直到日上三竿,西蒙与阿多菲娜才悠悠醒转过来,红发女孩躺在臂弯里,蹭着西蒙的浓密胡须,似乎他最近一次的刮胡还是阿多菲娜恶作剧。“这样挺好的。”她想道,阿多菲娜自顾自地倒满酒杯,自斟自饮着。一瓶纯正伏特加下肚,女孩泛起点点醉意,稍微长大些的男性都会发自骨髓里知道女孩在半醉半醒间几乎是无不应。
“我,我的血,有什么区别?”西蒙抱着脸庞嫣红,嫩得仿佛能滴水的阿多菲娜,她抖了抖肩膀,一口好闻的酒气嗅在西蒙的鼻尖,行将喝醉的女孩说道:“纯且甜,普通人的血就是腥的,而你,特别的人一尝就知道,你是我们的人……”
“‘我们’是谁?”西蒙继续问道,阿多菲娜捏着酒瓶,慢慢酌着,手臂抱住西蒙的脖颈,呢喃道:“噢,我的白马王子,你来自黄金时代,那个有着公主王子童话的年代,我是你的公主,你要举起宝剑,斩却奸佞,从巨龙利爪里解救我,然后我们快乐的生活在城堡里。你继承王位,而我,给你生下血统纯净的王子公主,一代代延续着故事。”
西蒙手抚过阿多菲娜光洁平坦的小腹,韧性而无一丝赘肉,他略略冰冷说道:“是啊,王子的宿命即是斩杀巨龙,而你,应当单纯到底,做个愚蠢的公主。”
“你很聪明。”阿多菲娜眼瞳中醉意如潮水消退。她同样冰冷地对视着出于泄/欲意图占去她身体的男人,但她依然温柔地环抱着,彼岸花开放在雪白原野的床单上,两百磅的血肉骨骼压在她的躯体上,阿多菲娜咬着西蒙的耳垂,似是情人呓语。
“聪明到在遇见的第一夜,你就猜出了我想要的是什么。”阿多菲娜猛然掀翻了西蒙,反身骑坐着,手撑着他的胸肌,俯下身,说道:“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于此,我很欣赏你,海德拉会很乐意将你列入九首,我是你完美的公主,你是我完美的王子,然后,我会繁衍完美的下一代,确保一千年后,流传的,只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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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
“你的不凡之处,不在你的那杆狙击枪,噢~”阿多菲娜幽怨地轻扇了西蒙一巴掌,竖起手指嘘声道:“嘘,别着急~”她解开西蒙的AATS腕表,略略吃惊道:“妈耶,都十二点啦?你昨晚究竟……”
“算了……”阿多菲娜懊恼地将手表扔开,换了个舒服姿势枕着,小小的得意:“你的表倒算是有点不凡,在我二十多年的旅行生涯里,只见过四个人有过AATS腕表。”随后,她自己动了起来。
“弗兰茨家的老头子,啊~这样子,好像,好像有点不太尊重咱们伟大不朽的主席先生,奥古斯特·弗兰茨戴的劳力士可就是AATS。”阿多菲娜烦恼地往西蒙左脸又扇了一掌,呲牙道:‘轻点!白痴!’
“第二个,是已经坟头长草~不,不是那样的……喂给鲨鱼的帝国大皇子从他爹哪儿得来了一块,啊!”鲨鱼喜欢躲在水下,尤其是海面暴风雨时,小舟被鲨鱼撕扯得可快了。
“第三个,不久后,你会见到他,海德拉之首,他是我们的至高王~”阿多菲娜被埋进枕头中,嘶哑着喊:“喂,我还没说第四个呢~,啊!能不能……”
“你们两个他妈的静一点啊!你们一夜不睡,白天也不睡的啊!”隔壁房间的彼特愤怒地喊道,少年的眼睛熬得通红,至于原因,想必这对狗男女正在奋力解释着。
傍晚时分,阿多菲娜咕嘟嘟一口闷干了最后一瓶伏特加,舀来一捧水泼给呼呼大睡的男人,骂道:“起来了,你现在才知道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