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直皱眉,“老马,你也是老人了,何事如此惊慌”!
“陛下,那些新科进士,以及六部主事,一些御史上纠集百人在午门外跪谏,奴婢看那些人分明在造反”。
“什么”?朱厚熜猛然起身,一张脸瞬间涨红,“他们,他们将朕当昏君不成,岂有此…朕要…朕要”。
说着朱厚熜忽然感到眼前一昏,竟然站立不稳。
“陛下”。
对于励志成为明君的朱厚熜而言,此举简直是他的耻辱,稍有不慎史官便会记录此事。就像武宗一般,成为笑柄。
朱厚熜冷笑,“好,真是朕的好臣子”。
“陛下,万万不能动怒,此时一定有内情”。
汪俊膝行两步,准备拉朱厚熜,却被马永成一把推开,“好你个汪俊,亏皇爷如此带你,这就是你们这些狗屁文臣,关键时刻总是跟皇爷作对。皇爷就让奴婢替您出口气,好好整治整治这帮文人,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厂卫的厉害”。
“皇爷,这件事决不能姑息。要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知道,皇爷的厉害”!
朱厚熜喘着气,“好,他们不是喜欢闹吗,这次就让他们闹个够”。
汪俊与王守仁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之色。两人也是无奈,这边规劝结果还未出来,那边开始闹腾上,即使在大度的君主也不会在手下留情。
汪俊一咬牙,“陛下,老臣身为内阁大学士,对此事看管懈怠负有同责,请求一同受罚”!
“臣也愿意一同受罚”。
朱厚熜冷眼看着两人,“你们既然愿意跟着受罚,那跟着好了”。
此时左顺门外,上百命官员在此跪谏,上次发生此事还是在武宗时期。武宗常年不上朝,玩乐豹房,致使政务懈怠。
如今新皇登基,每日勤于批改奏折,大小朝更是一次没落下。只不过因提出为父王封皇考一事,便突然受此委屈,是个人都会恼羞成怒。
跪在最前方的有翰林试读杨慎,御史杨泽、鎏金,已经六部新进官员,大大小小上百人。
刚刚回到内阁的杨廷和开始闭门思过,他在思考如何处理新皇之间问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以色列一些知道左顺门外跪谏带头是杨家公子之人刻意隐瞒了杨廷和。
蒋冕急匆匆跑到杨廷和班房外,“快,杨大人在哪里”?
“蒋阁老,杨大人此时不在班房,至于去向小的也不知道”。一个门外伺候的小太监,低眉顺目的说道。
“什么”,蒋冕只好找到当值的毛纪,急忙赶往左顺门。
路上的毛纪尚不知发生何事,按说如此大事内阁早该接到消息,可内阁确是最后知道的。至今无人向内阁汇报,就连蒋冕也是无意听到门外小太监嘀咕声,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