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多年,商暠深知可以和皇子打交道不能掺和皇子之间的派系争斗的道理,这也是他多年没有站队皇子的原因,除却大皇子朱标,二皇子到四皇子之间没有一个不希望朝廷重臣站在自己的身边,朱樉还好,反倒是朱棡和朱棣一直在暗中较劲,这也难怪,大皇子已为王储,二皇子对于政事并不上心,只负责自己的这块工作,至于三皇子四皇子二人,各个内心都是由野心的,三皇子想要成为储君,四皇子朱棣则是想要兵权,二人也常常争斗,同时这俩皇子也是除却大皇子二皇子以外拥有势力最广的。
朱棡在马三保展露锋芒之后,最嫉妒的便是朱棣,他自认天资不凡,却一直遇不上能够辅佐自己的功臣,这也让他对下属非常的苛刻,经常体罚下属,他虽将胡鹏举纳入麾下,却常常因为胡鹏举比不过马三保而责罚他。
“哼,我也不跟黄毛小子一般计较,商大人,我这次来啊,是让你提防这小子的,这小子已经把胡惟庸害进了大牢之中,我朱棡好人才,不希望商大人步胡丞相的后尘,商大人一定也不希望此事发生吧?”朱棡看了马三保一眼,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三殿下言重了,我还是很相信文和的,我和文和啊,以书会友,我相信文和不会害我的,而且我商暠做人坦荡荡,没有什么反心,只想过安宁的生活,三殿下,您这么说啊,就是不够相信我商暠,挑拨我和文和的关系,不厚道啊!”商暠笑着为朱棡的茶杯倒满了茶水,同时,商暠对朱棡产生了一些警惕。
“戏言罢了,别放心上,是吧,文和,你还是很优秀的,一想到你在大殿上吟诗作乐的时候啊,我朱棡对你好生佩服,你要是不是跟随在朱棣的身边,而是跟随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朱棡感叹,“我朱棡先前用人不慎啊,怎么会解释胡鹏举那等人,我替他跟你道歉,以后我要是遇到胡鹏举啊,我定会替你好好地教训他一番。”
提到胡鹏举的名字,马三保的脑海里便会想到胡鹏举先前安排的四次刺杀以及逃狱时的场景,胡鹏举逃狱,他的生命再一次受到了威胁,他当时并未携带自己的武器,生怕那些匪徒发现自己的踪迹将自己和四皇子朱棣送去陪同那些可怜的狱卒,对胡鹏举,马三保那可是记恨着,他并不喜欢胡鹏举的为人,也不喜欢胡鹏举身边那个整日阴阳怪气阴险狡诈的三皇子朱棡。
“那多谢三殿下了,不知胡鹏举此次逃狱,是否和三殿下您有关呢?您别放在心里去,我也就随便问问。”马三保盯着朱棡打量了许久,朱棡有意提到胡鹏举,在他的看来很有可能和胡鹏举逃狱的案件有关。
朱棡表面没有任何的怒意,他微笑着,端起茶杯“你若是怀疑我,那便是,你若是不怀疑我,那便不是,我和你解释你可能也听不进去,一切还得看你自己如何猜想,也许你猜的就是对的。”
朱棡没有正面回答马三保的问题,马三保对朱棡的怀疑便是越深,不过以朱棡一向的性格判断,也有可能不是朱棡劫狱,一时间,马三保陷入了迷茫,本当在晋中的朱棡出现在了南京城内,也打乱了他一些计划,他并不希望太早和朱棡成为敌人,也不去追问朱棡太多。
商暠冷汗直流,自己作为中间人,没有起到调和的作用就算了,反倒是让这两人又问起了先前大殿上陛下尤为重视的案件,他商暠自认为自己没有参与,但是这敏感的话题他并不想提及,他只是想和在场的二位交朋友,没想到在场的二位竟然自己吵了起来。
“文和,我用一事相求,你能不能放弃朱棣,跟随我,跟着我的日子,不比朱棣差,朱棣能够给我的,我也能够给你,朱棣做不到的,我会尽量帮你完成,商大人,你也一样,你们二人若是跟随在我朱棡的身边,这天下,何尝不是我们三人的?”突然间,朱棡冷不丁地开口,着实吓到了马三保和商暠,二人一脸懵逼地对视一番,谁也没有想到,朱棡前一秒还在对马三保阴阳怪气,后一秒竟然丢出了橄榄枝,打算将二人全都纳入自己的麾下。
“三殿下,这一点,恕我直言,我不能答应你,我怕引起陛下的误会,我们臣子,一向以皇室为尊,每一位皇子我等都无比敬重,我们最终还是要以陛下为核心,不能随意投靠一方,恕我不能满足殿下的需求。”商暠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地说道。
“无妨,商大人所言极是,否则下场便是胡惟庸一般,那文和,你呢?你愿意抛弃朱棣,来辅佐我吗?”朱棡转眼看向马三保,竟露出期待的神色等待马三保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