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听见乔文文的声音,眉头拧了拧。
由于许蝉音和傅时清的距离隔得近,所以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哭声。她看了眼傅时清,有些好奇。
“你尽力了就好,本来也是晚期,这对他来说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傅时清的声音清冷如常,眉头有些不悦地拧着。
乔文文吸了吸鼻子,情绪也还算稳定,一个人躲在值班室,胡乱地擦了把眼泪。
“对不起老大,我下次不会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是真不行,老大说得很对,或许死亡对于饱受折磨的病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许蝉音见傅时清挂了电话,出声询问道:“刚才是有人在哭吗?发生什么事儿了?”
傅时清收了手机,在她旁边坐下,敛眸道:“医院的事,一个病人去世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深邃无波的眸子看向许蝉音:“这个病人,你应该会有印象。”
“他是李小岚的父亲,就是上次在节目里和你连线的那个小姑娘,她父亲,肝癌晚期。”
许蝉音闻言,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挪了挪唇,语气沉重:“这么快啊……”她记得,那小姑娘打电话是在上周。
怀里的富贵儿挣扎着要跳出来,嗷嗷了两声,两只爪子往外扒拉着,迫切地想要自由。
许蝉音将它放开,却见它突然跳到了傅时清身上。
男人神情淡然,眼底却划过一丝嫌恶,转瞬即逝。他保持着姿势没动,淡淡道:“生命有时候就是这样脆弱。”
许蝉音垂下眼帘,点头,是啊,很脆弱。
过了一会儿,许蝉音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请我吃饭,也谢谢你答应收养富贵儿。”
“对了,我都忘了跟你说。其实,你那个想学播音主持的朋友是我表妹,你的报酬,我真的有点受之有愧。”
“下次我请你吧。”
许蝉音说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今天上班路上突然想到的。
面对美色的时候大脑不太机敏,后来冷静一想,她其实也没帮傅时清什么忙,吃了人家一顿大餐,挺不好意思的。
傅时清听见她这样说也惊讶了一下,眸光微沉。原来她们认识。
他薄唇轻勾,笑得俊逸温和:“你这样说,是不想帮我的忙了?”
许蝉音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赶紧摆手道:“我不是那意思。星期天我肯定会准时到的,你放心吧。”
她心里已经把傅时清当成朋友了,帮朋友忙这种事儿,也是应该的。
男人见她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禁低低轻笑出声,他的声音沉沉的,有些性感。
“好,我知道了。”他眼底的笑意很浓,温文尔雅的模样,人畜无害。
许蝉音:“那我先走了,拜拜。”
忽而,她又弯下腰,对着傅时清腿上的狗子说到:“富贵儿,姐姐走了啊,你在家要听话,拜拜。”
富贵儿叫了两声,短短的尾巴不断地摇着,泪汪汪的眼睛盯着许蝉音看,委屈巴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