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在接到曹满的信之后就开始为曹满的到来做准备了,反正现如今张角已经在广宗城之中了,被团团围住,跑不掉,不再急于一时半会儿,围而不攻,让他们在广宗城之中消耗粮草消磨士气反而是件好事。
“来人。”卢植对着外面唤道。
“将军有何吩咐。”营帐外头候着的人走了进来。
“在营地旁边,开辟出一块空地来,立即去做。”卢植吩咐道。
“诺!”
手底下的人应声而去,卢植叹息一声,不知道左丰会在什么时候向自己发难啊。
看到曹满的信之后,说起来卢植还是有那么一丝后悔的,是不是真的应当像曹满的信中所说,为了平定黄巾军的大事,忍一忍也无妨?毕竟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要他卢植与宦官同流合污,卢植也做不到啊。
在看到曹满的信之前,卢植并没有这么纠结过,但是看到曹满的信之后,卢植就纠结了,一方面心中担心左丰报复影响战事,另一方面则是想着自己为大汉朝尽忠,若是贿赂宦官,以后回到洛阳,他还怎么做人。
广宗城外头,卢植和左丰在军营之中暗自较劲,而广宗城中,张角却是病倒了,卧病在床。
广宗城中的一处大宅院,里里外外被黄巾力士把守了起来,这里便是张角在广宗城中的落脚点,也是广宗城中数万黄巾精锐的指挥之所。
瘦弱的张角已然没有当初在钜鹿起义时候的那般意气风发了,脸色蜡黄躺在床上,弟弟张宝带着人进来,后面的人端着闻着有些刺鼻的汤药。
“大哥,今日可感觉好些了?”张宝来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张角问道。
“还是老样子。”张角有气无力的说道:“城外如何了?”
“卢植还在围着咱们,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攻打咱们,咱们在城内,能守得住,不过前两天我在城墙上看到,朝廷好像派了个宦官到卢植的营地之中。”张宝说道:“如果真是皇帝身边的宦官到了军营之中的话,那咱们的情况可就会好许多了,至少,朝中的宦官肯定跟外头军队的主将卢植不对付,他们不对付了,对咱们就是机会。”
张角叹息一声:“你能这么想的话,我也能安心的将太平道交到你手上了。”
说罢之后,张角又是一阵咳嗽。
“大哥,大哥您暂且先别想这些,好好休息,等您养好了身子,兄弟们还等着您主持呢。”张宝赶紧给张角顺了顺气儿。
张宝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可是这么多黄巾军的主心骨儿,他可不能有什么意外,若是天公将军有了意外,那士气定然会一蹶不振,甚至能够到了人心离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