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所有事情都向着她以为的好的方向发展,却在一个大雨天停滞了,甚至让她一夕之间认清了事实,她怪自己,后悔跟这帮子没有人性的东西亲近,害了女儿的命。
那天,如之前每周末一样,盛锦拿着礼物带着女儿回盛家,因为临时有事,便把女儿临时托付给了盛家人照看。
后来几个侄儿侄女带着女儿出去玩,突降大雨,侄儿侄女们都回去了,就只有她女儿没有回去,她年龄最小,没有人带根本不知道回去,出事以后,盛家人的理由是说孩子贪玩,跟别的小朋友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根本找不到,以为是跟人回家了。
可后来温少哲亲自去查这事,却是气得直接跑去盛家大闹了一场,把盛家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个稀烂,要不是有盛锦这层关系,温少哲都想杀人了。
事情真相是,孩子落水了,却没有一个去把女儿拉上来的,临街小水沟,几个男孩子拉上来完全没问题,就算不拉,回去告诉大人过来,也能把小姑娘救上来的,可那帮冷血的,只顾着打牌,压根没把孩子的命放心上,只说一句:“不用管,她自己会爬上来的。”
只是她女儿再也没爬上来了,等他们找到的时候,雨停了,女儿的尸体也飘在了下边点的荷塘里,那个样子,盛锦终生难忘。
一病不起,等清醒了后提刀冲去盛家,却被盛家报警把人抓走,要不是温少哲出面,盛锦要被那家人告去坐牢而不是仅仅拘留七天。
盛锦觉得自己不配当母亲,也不配当妻子,好几次半夜自杀,要不是温少哲早就预防着,从安伊伊这里拿了好药,又不眠不休的盯着人,估计盛锦早就没了,寸步不离陪了妻子一年,总算把人给拉了回来。
之后二人的日子才渐渐回归正轨,只是孩子已成他们俩之间永远的伤,起初,温少哲以工作为由跑去忆南阁宿舍住下,一住就是三年,某一次安伊伊喊人聚餐,邀了盛锦,那晚盛锦喝醉了,醉后的盛锦不知和温少哲说了什么,第二天,二人冰释前嫌,从前的嫌隙消融,温少哲搬回去住,夫妻二人又过上正常的日子,时间久了,也总得为将来打算,想要孩子,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孩子也不会来。
盛锦觉得这是报应,可温少哲哪里错了。
憋着一口气,她就想再给他生个孩子。
可那几年糟蹋了身体,医生说以后子嗣不容易。
盛锦知道,能让医生如此说,那她的身体八成是无望了,绝境之时想起了安伊伊。
“你先别急,我看看。”安伊伊给她把脉,差不多三分钟后,安伊伊便知道她是个什么情况了。
除了子嗣问题,她的身体亏空的不是一般的厉害,也幸好当年她给的药起了作用,否则她现在也很难调理她的身体。
“我先给你开三副药先吃,每两天一副,自己煎,药吃完了再来找我,我根据你身体恢复的情况再做调整。”
盛锦喜上眉梢,老实说,这几年,她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板,始终不能好好喘气,如今知道伊伊有办法治她的病,她能不高兴吗?
人嘛,心情好了,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不说光彩照人,那也是看着让人舒服的。
接下来,安伊伊又让盛锦躺床上,给她做了针灸,弄得她全身大汗,这可比一台手术还累人,手术起码还有助手。
“伊伊,我的小腹不是冰冰冷冷向下坠疼了,那种感觉神奇的消失了,还有,我小腹暖暖的,很舒服。伊伊,你真厉害!”
安伊伊笑笑,这有什么?
“伊伊姐,如果这次我真有孩子了,你就是我和少哲的大恩人,以后我会吹枕边风让他好好给你干活。”
“我不给你治好是不是你家那位就不给我好好干活?”
“哪里哪里……不是的,少哲他一直好好干活的。”盛锦连忙摆手。
安伊伊笑喷:“行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妈,我和阿轩可不可以跟你出去吃?”
果然是小孩子,站着大院里就能扬声高喊。
安伊伊趴窗子探出头:“你们不管靳逸了吗?”
两小只来了精神,同时指着一个方向:“我爸回来啦,他也跟去。”
“是的呀,姐姐,哥哥跟我们一道去,不是说人多热闹吗?”
“去去去,我又没说不给你们去。”
想着能吃到新鲜玩意儿的俩小只,高兴得到处撒欢。
“阿辰,咱家后院的杏子有几个黄了,咱摘下来吃吃看。”
阿辰却是折了树枝追着阿轩打:“好你个阿轩,知道我不吃那酸不拉几的玩意儿,你还怂恿我去,你当我是白痴吗,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哎哟,好阿辰,是我想吃得了吧。今晚肯定有好吃的,可咱们人小,肯定吃不了多少,我想过了,中途吃点酸杏子好消化,到时候再接着吃。”
“好你个阿轩,自己要当大胃王还拉着一起下水,你这不是害我吗,那可是安女士特地要养熟才给摘的,你是想让我老妈用鸡毛掸打死我吗?”
阿轩辩解,他是不会承认的,“严重了严重了,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咱就只偷偷摘那么三四个,姐根本看不出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阿辰却不吃他这一套,“阿轩,忽悠人上瘾了?别人会听你的,我阿辰可不会,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唉!阿辰,你这就不够哥们了,你也太胆小了,我说过不会有人知道,更何况就算有人知道,你是从我姐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姐可舍不得打你,儿子和杏子相比,你想谁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