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巴不得咱两多睡会儿,你这会儿出去可不就是让她心里不开心的嘛。”
贺兰低着头红着脸,小声的说道:“哪有,才……才不会呢。”
“陪我再睡会儿,下午就走了,我想陪你多待会?”
吴清竹眼中的贺兰这会儿是羞答答的,不敢抬头,实际上贺兰只是有点,嗯,怎么说呢?应该是别扭吧。
被社会主义环境教导下,女孩子要自重,这句话深深的印在脑子里。昨天那种情况贺兰有想过拒绝,可细想了想,她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在社会主义情况下,夫妻双方,履行夫妻义务是应当的,更别说在现在这个社会对女人几乎苛刻的要死的情况下。
她敢说要是有新婚之夜拒绝自己男人的夫妻义务的女人,绝对要挨打。
不过想想吴清竹身上的读书人气派,应该是不会打自己的吧,七想八想的贺兰再反应过来衣服便已经没了,干脆眼睛一闭,啥也不想了。
网上不是说,当发生事情你不能拒绝的情况下,倒不如安然享受这个过程,说不得还能给你带来意外。
这会儿的吴清竹手放在,贺兰腰上,平躺着的贺兰都不怎么敢动弹。
这会儿的里衣很是混乱,吴清竹的手再挪一挪就有可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两个人个想着个的,迷迷糊糊的眼睛便跟着闭上了。
再醒来是被从窗口打进来的阳光照醒的,这次先醒来的是吴清竹,跟刚刚的贺兰一样,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看了看外面投进来的样子估摸着有十点了,被吵醒的贺兰看着外面的阳光也知道两个人睡,得似乎有点久。
赶忙扒拉着床尾的衣服,瞅见是自己的就赶紧往身上套。
贺兰头发乱糟糟的,在屋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梳子,两个人东扒扒西找找,都没有找到。
“昨天屋里来的人多,有可能是被谁撞到哪了,要不你等会儿,我去别的屋给你拿。”
正想放弃寻找的贺兰突然看到柜子跟墙头衔接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让吴清竹推了一下衣柜,发现正是自己要找的梳子。
“不用出去找了,我找到了。”
找到梳子便要梳头,说起来到这里便不得说一说了,最让贺兰觉得麻烦的就是这个头发,太长了,不好洗不说吧,梳都不好梳,一点不顺都需要用梳子捋半天。
一着急便容易出错,梳子梳了好几次都没有顺下去,着急出去的贺兰都想拿剪刀剪掉了。
起床这么晚,也不知道家里人该怎么想自己了,真真是羞死个人了。
这时,站在身后的吴清竹接过快被折弯的梳子:“慢慢梳,不着急,你瞅瞅,头发都掉了好多根。”
“都怪你,那会儿起来就不会这么晚了。”
“怪我,怪我,待会我就跟娘说,是我拉着你又睡着了。”
这话说的贺兰就着急了,本来就尴尬,他要是再去解释解释,自己还有的脸面活吗?还要自己怎么跟家人相处?
“可不能说,你倒是今天走了没关系,可我还要在家里的,这样子的事情可怎么让我有脸面。”
从镜子里看到贺兰似嗔似怒的表情,吴清竹真是看进了心坎里,眼里也带了些迷离。
“打从见你第一眼我就认定你以后一定是我媳妇,当时没有问问你的意见便把你带了回来,我总是怕你不愿意或者不开心。后来见你在家里过得开心便渐渐地放着担忧。再后来我就总是幻想给你画眉,给你梳头,然后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你,看着镜子里的你,而现在都实现了,真好。”
吴清竹的话说的贺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略微也有些失望。
他当时见的应该是贺如墨,是那个贺家的小姐,而自己是在后来来的这个世界。
可细想想又不对,都说一见钟情相中的是脸,而贺如墨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而后来的相处也是他们两个人,不存在其他什么人。
十分纠结的贺兰皱着眉头觉得怪怪的,别别扭扭的不想回话。
“后来的每次看到你我都很开心,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看到你开心我就更加开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觉得赏心悦目。我总想往你身边凑一凑,然后听你叫一声清竹哥,而不是跟娘一样喊我竹哥儿。我第一次送你簪子的时候,你没带,我以为你不喜欢,又怕你讨厌我,见你躲着我便更加生气,可我离开后见不到你便时常懊恼,后悔没跟你说句话再走,怕我回来后你不理我。”
吴清竹环抱着贺兰,就这样静静的述说着这大半年自己的心情:“上次的出行发生的事情带给我很大的打击,做事也有点颓废和易怒。山上有你在的日子渐渐的我心情好了一些,我以为我没变,可你躲着我得样子又让我明白我只是把自己的坏情绪藏了起来。当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很开心,可又觉得是因为逼你成婚,你才答应的。昨天听你说的话又让我觉得你是真心实意嫁给我我的。”
“我说这些话只是想让你明了我的心意,在问一句,你可欢喜我?”
这会儿贺兰已经有点呆呆的,这算是告白吧?第一次被告白唉。
贺兰没考虑什么,只是转身,搂住了吴清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