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义还是没有躲过老人家的捶打,一声声的保证加发誓,这才有机会逃过老人的魔爪。
只是刚得了喘口气的机会,这边吴清竹就进了家门。
吴清竹见到自己的大舅子那真是高兴的恨不得抱上去,拉住贺文义便前往书房讨论最近新学到的学问。
等到贺文义走出书房的时候头晕的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贺兰啊!贺兰!”
屋里坐着的贺兰听着破了音话语也是吓了一跳:“咋啦?”
“给口水喝白!”
贺兰看着坐下的贺文义忍不住噗呲一笑,便把水壶递了过去。
喝了水的贺文义,咳咳咳,感受到嗓子舒服一些,又转头道:“有吃的嘛!我从中午开始还没吃饭呢!”
“早就做好了,都在锅里给你们留着呢。”
“你们吃过了?怎么没叫我们?”
贺兰看着一脸委屈的贺文义,忍不住的就想笑:“我相公每日回来的比较晚,回来后还要忙完才能吃饭。所以我跟爷爷便早早吃了,把他的那份放锅里热着,等他什么时候闲了什么时候吃。”
“我觉得相公是个好苗子,就这份喜欢专研学问的精神,我都自愧不如!”
“那是,我相公百里挑一,以后肯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贺文义听到贺兰的话语,白眼都懒得翻,直接跑到厨房去找吃的。
看着锅里放着的几个包子,贺文义恨不得一把全塞进肚子里。
话说,自己一直维持的谦谦君子的形象,在一天内真的是挥发了干净,一点都没了。
一夜无眠,到了第二日,贺文义确定吴清竹已经离开了家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的从屋里走出来。
老管家见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拿了个饼子夹了菜便出门找老邻居们聊天说话去。
一个人的早饭,贺文义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这么些年,东奔西走,真的是很少有这样的时光。
又看了看院子里坐着的贺兰,忽而心里有些感慨。
早些年的时候,贺家还是一个大家族,族里的长辈亲友时不时凑在一块,多热闹。
再看看如今,凄凉到,只剩下这小小的院子,以及他们三个贺家人。
“墨儿,贺家的事,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听到忽而传来的声音,贺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贺文义。
贺兰眼睛出神的看向远方:“我一个女儿家的,能知道什么。”
“早些年,主家便有意把我从贺家分离出去,我爹娘这才没有对我的事情多过问,如今我才想明白,他们是怕我牵连在其中,有意把我支出去。”
”还有你,爹堂堂的户部堂堂五品郎中,怎么可能犯账目混乱这样简单的错误!”
“一不留神吧,亦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曾听哥哥和父亲提起过。”
“你父亲有没有提起过什么册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