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的船只浩浩荡荡的在海面上前行,这是一支由五十艘左右的风帆战列舰,以及无数的福船组成的舰队。
装备了火炮的风帆战列舰,作为海战的主要舰船,至于福船的主要作用,则是被用来运送兵员。
风帆战列舰的速度快,火力猛,适合海战作战。而福船则是按照商船设计的,更适合载货,当然,用来载入也行。
这两种船只相互搭配,足足运送了十几万的大隋士兵。不过,两者之间的速度并不匹配。
由于福船的速度太慢,严重拖累了风帆战列舰的行军速度,但是,风帆战列舰也不可能将福船丢下。
所以,整支船队在大海上足足航行了十九天,才终于接近了扶桑的近海。
扶桑的近海之上,此时放眼望去看不到一艘船只,甚至,就连出海的渔船都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
显而易见,扶桑人知道自己的短板,他们压根就没有和隋军进行海战的打算。
船队主舰。
船队当中,最大的那艘风帆战列舰,被李牧命名为了大兴号。同时,这艘大兴号风帆战列舰,也成为了李牧的旗舰。
大兴号风帆战列舰的船舱当中,李牧站在扶桑的地图前面,仔细端详着整个扶桑地图。
扶桑的地盘虽然狭长,但是,能够适合登陆的口岸并不多。
大隋十五万大军,必须选择一个合适的登陆地点。
“武城港的情况怎么样了?”李牧朝着手下的旗牌官问道。
“回禀上将军,扶桑人已经将武城港焚烧了,看样子是想据城而守!”旗牌官朝着李牧禀报道。
武城原本是作为扶桑对外贸易的港口,就像是大隋的华亭县一样。
当然,武城不论是城池的大小,还是港口的规模,都是无法和华亭县相提并论的。
为了不让隋军顺利的登陆,扶桑人已经将武城的港口烧毁了。毕竟,港口一坏,隋军在想登陆,那么就只能用小船登陆。
扶桑虽然是四面环海,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地方都适合大规模的登陆。
很多地方虽然环海,但是却是悬崖峭壁。而武城港则是一个天然的港口,如今虽然港口被毁坏,但是,却还是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
既然扶桑人不想让隋军从武城港登陆,那么李牧非得从武城港登陆。
李牧指着地图上武城港的方向命令道:“传令裴仁基的部队,天黑之前,必须给我在岸上稳住阵脚。”
“命令秦琼,伍云召二部,一旦裴仁基的部队登陆之后,他们立即给我跟上!”
“天黑之前在岸边给我稳住阵脚,全军连夜登陆,三天时间,我要在武城落脚。”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武城作为扶桑抵御隋军的桥头堡。这里定然是前期战役最难啃的一个点,啃下武城之后,便可以逐步的吞下整个扶桑。
李牧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隋军旗牌官乘坐快船,开始前往三军传令。
与此同时。
武城。
武城是距离海岸最近的一座城池,城池并不算大,已经被紧急的加固了一番。
此时,武城当中足足有十万扶桑大军。除了武城之外,在武城的前哨,扶桑已经修建了大量的堡垒,这些堡垒当中,也足足有五万大军。
这些堡垒全部用青石垒骑而成,里面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以武城为主要防线,大量的堡垒为辅助防线,隋军想要攻下武城,恐怕是难上加难。
显然,武城一战,这是一场硬仗。
虽然裴蕴定下了用空间换时间的战略,借助扶桑狭长的地形进行逐步的抵抗。
但是要知道,扶桑的地形虽然狭长,但是却很窄。
在这种地形上,你一味的用空间换时间也不行,因为,很有可能换着换着,就给整个扶桑换没了。
所以,抵抗是必须要抵抗的,逐步的抵抗,才能够逐步的消耗隋军的实力。
扶桑是本土作战,各方面的补给相对隋军来说,都是更加的容易。
而隋军由于是远征军,他们各方面的补给很难。在裴蕴看来,这种战斗隋军可能能够支持三五个月,半年。但是,若是将战线拉长到三五年,隋军绝对支撑不下去。
战争的时间长了,那么他便有更多的机会来杀李牧。
此时,扶桑的战斗方针就是,借助有利的地形抵抗,地形上没有优势的地方,那就直接放弃。
依托着扶桑各地的山体,沟壑,河流修建防御,一马平川的地方就直接让给隋军。
而武城,便是第一个抵抗点。
作为整个扶桑最能打的男人,这一次依旧是藤井信义挂帅。这一次,圣德太子可以说是给足了藤井信义权限。
整个扶桑的所有人力,物力,全部任由藤井信义来调度。
凡是一个国家,必然不是轻易的能够灭掉的。即便是扶桑和大隋这种实力相差十分悬殊的国家,此时,大隋并非是稳赢。
战争是充满变数的,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每一刻局势都有可能逆转。
从古至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按理并非没有。
所以,此时藤井信义和裴蕴二人,也是斗志昂扬。
武城,统帅府。
“报......”
“启禀大将军,隋军的阵型图已经送来了!”说着,扶桑斥候递上了一张图纸。
这张图纸正是扶桑的快船,冒险绘制出的隋军阵型图。为了绘制这张图纸,藤井信义可谓是煞费苦心啊。
他先是将快船染成了蓝色,这样在大海之上,这船只离远来看的话,压根就看不清楚。
正是用这种方法,负责侦查的扶桑快船,并没有被隋军的船只看到。
拿到隋军的阵型图之后,藤井信义火速的将阵型图打开。
“裴先生,是箭形阵!”藤井信义朝着裴蕴说道。
战场之上,实际上用箭形阵的人很少,别说是海战了,便是陆地上的骑兵战,遭遇战等等,也很少用箭形阵。
箭矢,有去无回,只有进攻,没有防御。
这是一种完全舍弃了防御,只顾进攻的军阵。
裴蕴看到箭形阵之后,不由的点头道:“没错,这是他李牧的做风。”
若是别人用箭形阵的话,裴蕴可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若是李牧用的话,那就在正常不过了。
李牧打仗,向来就是这般。他李牧天下第一,从来不会将别人放在眼中。
裴蕴心想,你李牧天下第一是不是,今日,非得让你在我裴蕴手中吃一个大亏不成。
裴蕴觉得,李牧既然敢用箭形阵,说明什么,说明李牧此时狂傲到了极点,压根没有把扶桑放在眼中。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
裴蕴此时觉得,李牧的骄傲,成为了一个可以被他利用的点。
既然李牧如此骄傲,便要让你在骄傲上载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