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打酒呀,怎么和人吵起来了?”
“我们来的时候,这店小二在睡觉,阿娘说了,扰人清梦不对,我们就想等他醒了再打酒,然后听他们说罗生门杀了人怪女冥王,小弟觉得不对,我们就争辩了几句。”三愣指着少年刀客气愤道,“他就骂我们傻子!”
他告状,胖乎乎的脸委屈极了。
这黑衣少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少年刀客,直看得少年刀客心虚的低下头,他才回头道,“小二醒了,你们快打了酒回去吧,若是让你们外祖知道你们偷跑出来,当心他打你们屁股。”
四个傻子向柜台看去,果然看到那店小二正瞪着一双圆眼兴致勃勃的望着他们。
四人赶紧都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酒葫芦,扑到柜台打了酒走了。
四傻走了好一会儿,酒肆里都没有声音,直到那黑衣少年也打了酒,和白衣剑客一起消失在门口,酒肆才又恢复了热闹。
“这黑衣少年是谁,四傻为何叫他小师爷?”
“不知道,这四傻傻得很,听说还被人诓着叫一头猪爹,许是这少年诓了他们。”
“管他是谁,不过倒是救了我等。”
“这叫什么事儿,四个傻子竟然从江南一路嚣张到了连云十八寨地界,正道何时才见光明。”
“诶、诶、诶。”屋顶的姑娘大喊三声诶提醒道,“四个养猪的有什么好说的,无趣,我们还是继续说女冥王吧。”
“听说她就要醒了。”有人压低了声音道,“最近江湖乱了许多,血案频发。”
有人义愤填膺起来,“这可恶的妖女,现如今四处恶人都出来作恶了,那江南淫贼荷花君,淮南怪偷鸡鸣狗盗,蒙山穿山甲贺旧....”
“这些不都是成名已久的恶人吗?他们作恶关女冥王何事?他们已经加入蝴蝶谷了吗?”挤在屋角抱着剑乖巧坐着的小道士问道,他只有七八岁,说话稚声稚气的,迷迷瞪瞪的,脸上还有打瞌睡留下的红印子,显然是刚睡醒。
“那到没有,跟他们毫无关系。”青衣老剑客解释道,“蝴蝶谷曾放了话,要找武林算账,如今传出女冥王要醒的消息,这些恶人便要多做些恶事讨她欢心。”
说到这里,青衣老剑客不由叹气,前几天,蝴蝶谷传出话来,说他们谷主苏醒在即,就差几只百年老参了,没有百年,几十年的也可以,就是数量要多一些。
参再次站上风口浪尖,短短几天时间,就由参引发了十几场血案。
“她要是真醒了,蝴蝶谷的人不知又要多嚣张了。”有人哀叹。
“呵,还用她醒来,蝴蝶谷的人还不够嚣张吗?”似乎说起这个就来气,少年刀客满面怒容对着小道士道,“嫌飞沙门的弟子走路不好看,拿着棍子要教人家走路,十八个年轻弟子啊被他们撵着走了五天的路,腿直打颤,吓得到现在不敢出门,夜夜做噩梦。”少年刀客满面怒容,“飞沙门练腿法,走路确实不大好看,但长岭山居的姑娘美吧,飘逸曼妙,行止规矩,他们又说人做作,可怜我水仙表妹一张倾城脸,竟被打得鼻青脸肿!”刀客愤然,“真是天道不公,才让那女冥王醒了!”
“实乃好人命不长,祸害留千年。”坐在年轻刀客旁边的年轻剑客接口道,他穿着上好的衣衫,白衣如雪,旁边还站了个背行李的小厮,一看就是大家出来的子弟。
这样一个大家子弟为何坐在这破落的酒肆中,看他同桌那个抱着酒坛子一脸陶醉的老头儿就知道,陪酒鬼来的。
坐在门边的酒客狠声道,“雪山之巅这么高,都没将她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