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
“不仅如此,三天后,再安排一次,我要用这道菜招待赵高大人。”田言平静的对着飞霜道。
不管在那个时代,讨好自己现在惹不起的顶头上司总归是好的。
罗网只论任务,不论交情确实是事实,不过任何一个首领,都不可能对属下的示好视而不见。
就算有,也不是赵高!
因为这,本就是他所追逐的权利带来的一部分!
“在海月小筑招待赵高大人?”飞霜一愣,问道。
田言笑了。
“在海月小筑招待秦国的中车府令?一旦被人认出来,我们有几条命够死?
你不会把菜带走吗?”田言气的直摸脑门,有些头疼的喝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飞霜当即对着田言道。
“对了,六剑奴,不对,是“五剑奴”会随着赵高大人一起来吗?”田言开口问飞霜道。
“属下不知,地连未曾提及。”飞霜回禀道。
……
儒家,小圣贤庄。
书房内。
“其一,其法完备而行法之人道德不完备也。
其二,也是我看来最重要的一点,民怨也。”夫子笑着对三位弟子道。
闻言,伏念的眼前猛地一亮。
他知道那一点灵光是什么了。
他好像抓住了!
“还请老师教我。”伏念询问夫子道。
张良,颜路也一齐看来。
老师的说法给了他们一片新的天地。
“你们先说说,什么是国中之毒?”夫子笑着问三位弟子道。
一时之间,三位弟子皆是不语。
伏念,颜路没怎么听过,这是一个只有秦国才有的高端玩意。
张良则是面色大变。
“国中之毒,每过一段时间便在秦国发作一次,小规模密集发作,失去土地的秦人落草为寇,入室为盗,截径为贼,破坏秩序。
商君将这种现象称为“国中之毒”,也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对外发动战争。
但此举只能缓解,难以根除。”张良开口道。
他不愧曾经追随过韩非子,对法家学说颇为了解。
“嗯,商君这种一辈子只研究如何不择手段的分化,压迫苍生黎庶;
将人变为只会耕做的农夫,亦或者指挥打仗的战士;
亦或者毫无感情的生育机器的人,他怎么能根除国中之毒?
他也不过是给走投无路的秦人一条拿命换家人活命的路罢了!
可想把每一个人都变成如机关兽上的零件,又怎么可能?墨家的机关兽尚且会因为零件的腐蚀而损坏,何况是人?
我们是人啊,王侯将相是人,苍生黎庶也是人。
老师(孟子)云:“民贵君轻”,商君却不以为意,甚至以为那荒谬至极,在他的眼中,苍生黎庶不过是待饲养的牲畜罢了。
天子争天下,诸侯争疆土,大夫争权力,士人争地位,而那些平民百姓……所争不过一口饭食而已。”夫子缓缓道来,有些沉痛道。
张良这时眼前一亮,开口问道:“所谓国中之毒,便是人被苛政压,走投无路后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