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中带着一分暗哑。
沈妙这是第一次看到霍尧露出这种锐利的眼神。霍尧的眼神里总是空灵高远，温和但有种距离感，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让她头皮发麻的，那种仿佛对面的人是霸总卓子昂的霸道的感觉。
沈妙心里更没底了，但对视绝不能输，移开视线就是心虚，她现在可是医术高人的弟子，绝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心虚。
所以沈妙咬紧牙关，故作深沉地回视霍尧。
终于，霍尧先撇开了头：“所以，你知道了？”
能够研制出这种药的人，医术只会在他母亲之上，甚至比他母亲的师父还要强。
沈妙既然是那人的弟子，通过刚才的号脉，想必已经知道了他是男非女。
在传统的中医那里，是可以由脉象来判断性别的。霍尧这些年为了避免暴露，从来不去医院，生病都由家族的医生治疗，没想到还是被沈妙发现了。
只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当然知道。”沈妙其实不知道霍尧问的是什么，但大概就是病症一类的。生病的人很容易讳疾忌医，或多或少对自己的症状羞于开口。
于是，沈妙体贴道：“但你放心，我不会说给任何人听。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会医术这件事，也请你不要告诉别人，连庄容都不要说。毕竟，我师父隐世而居，不想被打扰。”
庄容那么有背景，随便查查就能知道真假了，沈妙哄一哄单纯善良的女主就好，还是别想着能骗倒庄容。
霍尧神色难辨，没有开口说话。
但对于沈妙来说，沉默就是默认，四舍五入就是和她勾过手指了。
“那你快去吧！我陪你一起！”沈妙激动。她终于要迎来幸运值最大的一波涨幅了。
“不用！”
浴室门砰地关上。沈妙被关在了门外。
【幸运值-5。】
沈妙：？？？？？
她怎么就忘记了，女主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人家都已经答应泡澡了，她怎么还那么嘴贱，非要和人一起泡澡呢？
好好的幸运值，还没涨，就扣了5。
不行，她要嘴回来。
“洗脸池下面的柜子里，左边是我的面膜，海藻那个我特别推荐，右边是小黄鸭咕唧和桑米，我都洗过很干净的，你可以放心放在浴池里。洗发露旁边是护发素和发膜，百合花香，都是免洗的那种哦～”沈妙对着关上的浴室门说道。
沈妙听了一会，霍尧没有说话。
【幸运值沈妙眼泪流下来。这就是给爱好不同的姐妹无差别安利的后果吗？她懂了，闭嘴了。
不过，等到里面水声响起，沈妙又快乐了。
哪怕不为了幸运值，只要想到霍尧马上就能不怕冷了，她就感觉到一丝快乐。她终于不再只是一个蹭幸运值的炮灰女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