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武连连笑着说是该改改,想都没想便拉过王根家的木舟,送爹娘和大哥上了船,心里想着老爹赶紧把自己在河边发呆的事情给忘了。
结果不太好,还是被独孤诚骂了两句,说是回来再瞧见在河边发呆,抽死你。
送别了父母与大哥,独孤武还是没把别在腰上的书拿出来,依旧望着河面发呆。
不过没多久,一艘又一艘的木船进了正阳村,独孤武笑了。
“独孤二郎,郎君近来事忙,特意派某带工匠前来给你家建房。”
杜忠站在船头上笑呵呵的看着独孤武,他对独孤武的感观有极大的改善,有能从卤盐中制出食盐的法子,他便再也没把独孤武当作寻常的乡野少年。
独孤武抱拳笑道:“客气了,太客气了。”
来得人不少,整整五十人看样子都是些经验丰富的工匠,毕竟年纪都不年轻,而且还特意带上了被褥摆明了杜如晦已经把正阳村的情况交代的很清楚了。
热情把工匠们带回家,将早已准备好的设计图给工匠们解释过一遍,以为会有问题,却不想工匠们只是点点头,问自己这段日子的住处。
村里没人,住五十位工匠没问题,领着工匠们安排好住处,谈好福利,说好原材料的地点,工匠们便开始行动了,让独孤武连连感叹古代人淳朴。
上山伐木,开采石块,就是买青砖的事,杜忠都笑着说,已经有人在往正阳村运送了,大家各有各的忙活,倒是让独孤武闲了下来。
想要分配工作吧,委实不好意思打扰忙碌的众人,而且现在只是运送材料和采集材料而已,似乎也没那个必要。
正阳村热闹了,王根和三叔来了,知道是独孤家修房,两人脸上却没笑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三叔,您有啥事,有事您直说。”看着三叔一脸难为情,半天不说话,独孤武忍不住了。
“狗蛋儿,听说你家修房,工钱每天四文,你看是不是让根子也来帮帮忙。”三叔难为情的开口道。
“开春了,不是忙着种地么?”
瞧两人听了这句话准备离去的样子,独孤武连忙道:“根子便跟着工匠们一起吧,每天八文钱。”
“狗蛋儿,工钱多了咧。”
“三叔,工钱多自然有工钱多的道理,您放心,我又不傻肯定不会让根子白拿每日八文钱的工钱。”
送走三叔,独孤武便拉着王根交待了些事,比如出村找搬离的乡亲们说说村里房子的问题,提到了用钱租住,商议房租的问题,还有工匠们对村里不熟悉,需要人带路的总总问题,全都交给了王根。
傍晚,独孤诚和张氏带着独孤文回来了,两人的兴致不太高,询问了两句村里的情况,对于修房这件大事没过多关心,灰心丧气的回了屋。
独孤武站在堂屋里发呆,回神后却见大哥在堂屋里傻笑,便问道:“大哥,爹和娘是咋了?”
独孤文摇摇头:“不知道,我在晚娘家,没跟爹和娘去泾阳县。”
难道在泾阳县里发生什么事了?
带着疑惑,独孤武敲响了房门,喊道:“爹娘,我们家修房子,工匠都来了,我答应他们每天要吃一顿饭,您们看是不是出来商议商议?还有请人做饭的事,饭菜该如何安排,您们总要有个吩咐不是,再说现在该吃饭了,是不是出来吃饭了?”
想得很好,打算爹娘出来借机问问情况,但结果不理想,只听屋里的独孤诚喊道:“在晚娘家吃过了,修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老子最近有要事,别来烦我。”
带着重重疑惑睡下,第二天起来张氏与独孤诚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出门打算看看,却见着杜忠带着仆从打扮的一群人站在门前,还没问,杜忠便说明了情况,说仆从是家里的郎君送来的,平日里打打杂啥的,随意吩咐。
独孤武也不客气,将十来个人分成了两组,一组采买日常所需菜肴,一组便给工匠们准备一天的饭食。
安排好,独孤武便开始在村里找人,自家的地里只有独孤文在忙碌,问爹娘去哪儿,却听独孤文说去了泾阳县。
傍晚爹娘回来吃过饭,也没多说其他的,又回了,然后第二天一早又去泾阳县。
日子就在独孤武的忙碌和张氏与独孤诚天天去泾阳县中过去了,家里的小院子也已经堆不下采集和购买来的原材料了。
独孤武觉得有必要与爹娘好好谈一次了,修房子到底是件大事,总不能爹娘啥都不过问吧,到时房子修好了不满意咋办?
关键他也很好奇独孤诚和张氏天天去泾阳县干什么,这都连着快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