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皇城,金色的古树下。
一个模糊的影子,轾轻站了起来,他身上的鳞甲随着起身的幅度,发出碰撞的声响。
他双掌摊开,锋利的骨爪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身上的荒血,是最古老最原始的——荒,留下来的至尊血脉。他也不知道‘荒’是什么,如果有时间,他会去查阅一下资料,关于他身上的荒血。
他在这里一共待了二十天,这二十天里,他的力量在疯狂的恢复的同时,也在疯狂的增长。
在山上,他从未如此认真的修炼过,因为,在那里,他无所不能,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但在在山下,没有人管束,同样也没有人会帮助他,想要做到预想中的事,只能靠自己的拳头了。
李氏的皇城,他要去一趟,关于李舒雅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
二十天时间,精神种子原先所携带的力量已经全部耗光,在他手背上,只留下一片青叶与紫色电纹。在拥有这颗希望的‘楔’的精神种子之前,他还吸纳过另一颗,速度的楔。
不过,处在这个世界中,他很难动用到这两种力量。
体魄已经达到六境后期了,这主要还是得益于这空间中的荒息和他体内的荒血。两者本来就是相辅相成,而在他身上,更是得到质的飞跃。
练气同样也得到了一些增长,只不过他并不会在意这方面。这里的元素很活跃,他的身体能感受到那种规律的脉动,那是元素正在融入他的身体。
这种元素,名叫‘戒’,是他身后那棵古树告诉他的。
他走下来的那条通道,所用到的材料,便掺杂到了这种元素。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上次在死亡葬瀑底下所遇到的那座诡异的建筑,所掺杂的元素中,有‘戒’。
这种元素融入体魄中,使他的身体强度达到惊人的程度。这十日中,他体内一直充盈着这种元素。要不是怕吸光,给主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早就扫空这里了。
其实,尹祁天道放他下来的时候,可没有考虑到这点。相反,他还有些担心。
戒,这种元素是一把双刃剑,能最大程度的提升身体的强度,将人体的体魄拉到另一个极限值。但同样,对身体,也会造成超负荷。
融入过多,会对精神和身体两种载体,造成恐怖的负压。这种元素,只能一丝一丝的纳取,练化。像桂木这种对两大永恒法则百分之百融合的怪胎,戒,不算是个意外。
按现在的实力,命体激化加荒血激化,和‘戒’对身体的加持,不能动用时空两大法则的情况下,再与尹祁天道上次的状态一战,应该可以达到三七开。
因为他的血脉高于尹祁天道,真打起来,会形成血脉压制,使其十分力度,只能发挥到七成。
这样,达到三成的胜算,便对得起的他的苦修了。至少,在尹祁天道手中保命的手段,算是有了。
桂木转过身,双手合十,朝那黄金古树拜了三下,还是非常感谢这么多天的陪伴。
古树轻轻摇晃着叶子,好似向他摆手。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将手放在它隆起的树根上。它用精神意念告诉过他,自己身上的气息很像瑞兽,但又有些差别,它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放在它的树根上,据说可以给这棵孤独的老树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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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不过三、四里路,有一座古铜色的高塔。
围绕着高塔,那下方,形成一片空旷的空地。即使是那空地的周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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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房屋的存在,只栽种着一些罕见的树木与花草。
“你,过去将那边的木头搬过来。”一个身着黄金重甲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座尚未搭建完成的高台上,指挥着场下一群的露肩大汉,于这空地中搭建那座宏伟的高台。
这个项目,于两月前便开始准备了,当时是备好材料,而如今,是动手搭建。
再过差不多一个月,就是皇族的会武了,到时,十族族长都会亲自到场。
高台,这作为会武主要的场地,必须要体现出皇族的气派。让来宾对皇族抱着敬畏之心,莫生逆反之意。
虽然这项工程不算浩大,花支预算没有超出皇城国库的承受能力,但于那些享受皇族俸禄贵族而言,却是有些反感,因为这笔花支,会平摊到他(她们每个月的俸禄中,使得他(她们不得不减少平日的开支,来维持这一个月的贵族生活。
“一龙,自从你从大荒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很多。”在那高塔下方的巨石碑下,两个高大的男人并肩而立。一个模样略显老成,当是入中年了,另一个模样粗犷,可眼睛的灵光,暴露了他年纪的大小。
“是因为瑰琦殿下吗?”中年男人望着不远处那些忙碌的身影,可问题,却是在对着旁边男子言。
“父亲大人,我对瑰琦殿下的喜欢,并非是那男女之情,只是类似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男子很认真的说道,虽然那言语中有些苦涩。
“我只是想不明白‘皇’为何要将瑰琦殿下许配给一个外乡人,而且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
中年男人见他那副愤慨的神情,不禁叹了一口气。
“皇的决策,定有他的道理,作为臣子的,遵守便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先放下吧!”
粗犷男子低着头,并未回答他父亲。
“食宴那天,你没有到场,隔天在皇庭外的树底下醒来,中途发生了什么?从回来后,你对此事一言不提,如果有什么忌惮,尽管告诉我。不要觉得那是一件丢脸的事。一个人,总有些事情是做不到的。”
中年男人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眸中透着对这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