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道:“不许忘。”
“绝不会忘。”
“要发誓,必须发誓……”
这一瞬间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相信那些口头匆匆一过的誓言。
廖时也握着她的腰将她扶坐直,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苏难,我不会发誓,因为我对你的爱不是靠什么形容词可以概括的,一旦用语言说出,爱就有了固定的分量。”
他认真看着她,“汉字确实博大精深,但是,连它也没有办法概括我对你爱,你,记住了吗?”
苏难哭得更凶了,“你为什么这么爱我啊,明明我们没有相处过几天,没有认真谈一次恋爱的……”
指尖上、手背上都落了她的眼泪,明明只是和体温一样的温度,却像是岩浆滚烫,烫得他心头钝疼。
这是他的妻子,她此刻哭得非常难受。
“阿难,我很不会哄一个女孩子停止哭泣,所以我先和你说些别的话可以吗?”
廖时也抱紧她,她的手很冰,身体体温也低于正常水平,他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绷到了最紧的地方。
“我现在27岁,四十岁前我会依旧做我的呼吸科专家以及手里那些医药科研项目,很认真的说我确实也想成为奶奶那样优秀的院士,所以四十岁以前非常抱歉我没有办法好好陪你。”
他一字一句,格外认真,“四十岁以后我就离开江坛,为你种下白芍药和白玫瑰,修整一个属于我们的花房……”
他说了很多,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
“阿难,我把你规划进了我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