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廊桥下,只见一位小厮敲动铜锣,整个湖面之上都安静了下来。
“文公有言,陈江龙君现,佑大乾风调雨顺,吾皇感念天恩,修纳陈江祠以镇水运,故今年诗会便以陈江祠为题……”
陈九坐上了一艘小船行至湖中。
撑船的是位老人家,身上透着一股鱼腥味,想来该是吃江水而生的人家。
老人家听见了那小厮说的,不由道了一句:“这诗题可比往年的难多了。”
陈九与小狐狸一同望向那老者,只听前者问道:“往年都是何题?”
老人家说道:“能入耳的便是以家国为题,不算太难,硬磨也能写出两句,再之便是情爱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陈九也认为很有道理,接着开口问道:“这些年可曾出过绝句?”
老人家摇头道:“这些年大多都是以情爱为题,没什么意思,倒是十几年前秦公来过此地,曾作下一诗,惊艳四座,到如今也无人可及。”
“秦公?文相公?”陈九问道。
老人家点头道:“正是,只是可惜,秦公如今也不是相爷了。”
陈九回想起了酒安坊的秦远恒,也不知他如今走到哪一步了,想来还得再过两年才能见到些许成效。
“先生不是来夺诗魁的?”老人问道。
陈九点头道:“只是来逛逛,老人家若是觉得累,便坐下陪陈某闲聊几句,至于船嘛,飘到哪都行。”
老人家笑了笑,也没不好意思,说道:“那感情好。”
狐九趴在先生身旁,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心中微叹,早晓得它就跟着萧无双去逛了,这下上了船又有外人在,好生没趣,算了,还是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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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陈江祠为题。”
萧无双回过神来,见这岸边不少才子都挠着脑袋。
“这怎么写?”
“陈江祠又该如何作诗?”
“兄台可有思路。”
“今年的题有些难啊!”
才子们连连叫苦,这般没有主题的题目,作诗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无双见这些个才子抓耳挠腮,不由得嘀咕到:“也没多厉害嘛。”
一旁的白衣书生看向了萧无双,见他穿得破烂,嗤笑道:“乞丐也敢妄论才子?可笑。”
萧无双顿了一下,伸出手来掐住了此人的脖子,一把给拉了过来。
书生险些被他拉倒在地,一个四品武者,收拾起他来,比杀鸡都要简单。
“做什么,做什么!”
“放开吴兄!”
数人围上前来,欲要与那少年撕扯。
萧无双抓着书生的脖子,说道:“你再敢唠叨一句试试?”
“你……”白衣书生咽了咽口水,有些胆怯。
萧无双冷哼一声,说道:“这就怂了?”
想当年在镇北府,他也算是纨绔子弟,能动手的事情,绝对不多费口舌。
书生听到这话也恼火了起来,伸出手指着眼前的小子,愤愤说道:“有辱斯文!君子岂能拳脚相加,诗文比不过,便要动手,与北边蛮夷又有何异!?”
“就是就是,北边蛮夷!”
萧无双眉头一皱,冷声道:“你说谁是北边蛮夷?”
被掐着的白衣书生顿了一下,咬牙大骂道:“说的就是你,北边来的蛮子!”
萧无双抓起这白衣书生的衣领,竟是直接将他撩起,扔进了那湖。
“扑通。”一声,白衣书生口中发出一声惨叫,落入了水中。
书生在湖中挣扎着,大喊道:“救命!我不会水,我不会水啊!”
“快救人,快。”
众人全都看向了那乞丐小子,怒目盯着眼前的萧无双,无一不是在指责。
“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