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冀听到这,又见田礼闷闷不乐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可是泼天大功,身为军中地位最高的人,却没有获得这样的功劳,他岂能高兴的起来!
想着,田冀叹道:“之前初到广益之时,我便知道广益不可守,东阳、缘陵、亦难以坚守,唯有淳于能拦住燕军的步伐。
谢子到来之前,军中唯有将军一人可用,在那时,我心中的守卫潍水的人选就不是将军,而是我自己。”
田礼闻言全身一僵,震惊的看着田冀。
难道我田礼在公子冀心中就如此不堪,宁可让从未领兵打过战而尚未行冠礼的自己上,也不让我上。
就在田礼的震惊悲愤中,田冀又开口道:“不过谢子来了之后,我终于放心了。因为我之前虽然已经打算亲自主持潍水防御了,但说实话,我心中并没有把握。
而谢子乃是精通防御的大家,让谢子主持潍水防御,必能确保潍水不为燕军所破。”
此时,田礼脑海嗡嗡响,没听清田冀在说什么。
田冀说着,见田礼略一失神,便提高了影响,提醒道:“田将军···”
田冀一顿,等田礼回神后,才开口问道:“田将军,你可知为什么我为何宁愿冒着潍水失守的风险,也不让将军主持潍水防线吗?”
田礼一怔,沉默一下,低头囔囔道:“是臣无能,让公子失望了。”
“不,恰恰相反。”田冀一摇头,大声道:“不是因为将军无能,让我失望了,而是我觉得以将军只能,坐困潍水,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大材小用?”田礼猛地一抬头,震惊的看着田冀。
田冀见此,在田礼的注视中,拿起酒壶,给自己的酒杯倒满酒,微微咪了一小口,沉吟道:“齐燕两国不仅是世仇,而且还有亡国之恨,燕王职隐忍多年,乐毅乃是当世大才,君明臣贤,这种情况下,燕国一定不会只满足于攻克我齐国临淄,劫掠临淄财富之后便返回燕国的。”
田冀肯定的道:“早在燕军直扑临淄的时候,我就断定燕国一定会效法我齐国灭燕,趁我齐国无力防守,一举灭亡我齐国。”
田礼眼睛微微一红,公子冀之前在临淄向大王与太子进言的事情,他也听太子和其他人说过,只是当时没人信···
甚至,即便是临淄被攻克的前夕,也很少有人信。
可是···
如果说他之前对弱燕吞并强齐还有疑虑,那从燕军风急火燎的追杀败军,从淄水追到潍水,便已经看出了燕国的大野心。
只可惜,现在连国都临淄都被燕人攻克了。
想着,田礼看着田冀的目光微微一湿。
另一边,田冀继续道:
“所以,在广益之时,我就想过如何尽可能的保住齐国的元气,如何尽可能快的将燕国赶出齐国。
在保住齐国元气上,我想出两个办法,其一是吞并广益促使燕军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