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该到最后一步了。”秦言在心里如此想道。
类似于吱吱这样特殊的母猿,一直处于秦言的详细观察与精密计划之下。这几代古猿的每一次关键性变化,其中都离不开秦言的暗中推动。
就好似吱吱的繁衍期延长,咔咔能在公猿的杀戮中存活,咕咕意外的走出了巢穴,秦言都在暗中进行推动,就连它们的名字都是秦言暗中取的。
现在看来他的计划卓有成效,这些古猿正在以生存和繁衍的基本欲求为基础,逐渐演变出以血脉联系为主要生存方式的原始聚落单位。
它们的思考正在变得复杂化,欲求的增加使得它们开始逐渐产生思考,并完善自己对世界的认知。
是的,如果说聚落文明是晋升三阶必不可少的条件,那么伴随着古猿硬件方面的成熟,它们的软件也要得到充分的进化。
以吱吱为例,在秦言的记录上这只独特的古猿,已经萌发出了亲子感情的雏形,确认了其身为母亲的责任感,甚至还将这种基于血脉的感情联系传递了下去。
咔咔的猿生虽然失败,孤独终老,但在秦言看来它的存在对于整个种群的智慧体系反而有着更好的促进作用。
它完善了“叛逆”“愤怒”“不甘”“绝望”等一系列负面情绪,确认了“违背责任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一条真理,甚至还萌生出了对于衰老的“恐惧”。
这对于整个古猿种群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好似道家学说里的孤阳不存,孤阴不生,负面情绪的完善与正面情绪的完善对于想要发展成为“人类”的古猿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
吱吱这样的古猿并非特例,秦言现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为那些古猿种族与鱼人种族中,更有潜力者提供思考的环境与条件。
这是一种不同于简单的杀戮与生存战争不一样的战场,它们要想突破到文明的初级形态,首先就必须突破种族的限制,将自己从“古猿”与“鱼”变为“猿人”与“鱼人”
值得庆幸的是,古猿种族与鱼人种族在击败其他种族之后,依旧保持着充沛的种族潜力与创造力。
每一种新的欲求与感情的完善,都是一次“无中生有”的过程。
就好似吱吱这样的特殊古猿,秦言以“诱发原始亲族感情”为目标进行观察的母猿对象有一万只,面对的都是相似的母子分离的特殊环境,却只有“吱吱”一只母猿完成了从无到有的突破。其他许多母猿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依旧无动于衷,普遍表现都是为了讨好公猿,完全无视幼体的死活。
这样的特殊个体当然引起了秦言的高度关注,紧接着吱吱的第二代,第三代子嗣都表现出了高度的创造力,秦言便基本将自己关注的目标完全放在了它们身上。
如果说原始时代有主角的话,那么吱吱与它的后代们就是当之无愧的引领变革者。
……
咕咕在将自己的母亲抛入河流之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巢穴,在经历这样的变故之后,它变得越发的冷酷起来。
它的大脑对于整个世界与个体见得关系还没有什么清晰的认识,但对于族群中的公猿、母猿、幼崽的关系却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符合现代逻辑的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