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墨的话,让这位蓟州王也忍不住的手一抖,刚刚快要修好的指甲,立刻被手中的匕首给撇掉了一片,算是毁了。
“本王虽然从你的粮号调走了十万石粮食,但怎么也不值三十万两吧,再说,你要银子,也该去找户部才对!”蓟州王陈元虏恢复淡定说道。
“难道王爷不怕燕州出现粮荒?”陈少墨问道。
“燕州城出现粮荒,跟本王有何关系?”蓟州王陈元虏轻飘飘的说道。
“王爷调走盈丰粮号所有存粮,导致粮号无粮可售,粮号没有现银,又无法及时补充存粮,百姓买不到粮,粮价必然上涨,到时候,燕州必乱!”陈少墨声音不免高了几分。
蓟州王陈元虏微微一愣,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只是天岳军二十万大军,这十万石粮入了仓,要想还回去,怕是不那么容易。
“我给户部打个招呼,让他们尽快拨调银子给你们就是了!”陈元虏应道。
“不,王爷,我跟王爷要三十万两,其实是像跟王爷谈笔生意,既能解决眼下燕州极可能出现的粮荒,还能让王爷赚上一笔!”陈少墨说道。
蓟州王陈元虏一下子来了兴趣,示意陈少墨说下去。
“王爷可知,整个大夏北方七州,夏旱已成定局?”陈少墨说着,将一封书简递给蓟州王陈元虏。
书简上,正是陈少墨吩咐许凤荣收集到关于北方七州各地旱情情况。
“北地歉收,粮价必定疯长,我打算趁着现在南边刚刚夏收,粮价低贱之际,大量屯粮,到时候,不敢说能保北地七州有粮,至少燕州这边,不会大面积缺粮,还可以大赚一笔!”陈少墨说出自己屯粮的计划。
虽然说发灾难财有些不厚道,但既能解决可能存在的乱局,还能赚取合理利润,陈少墨也不是很排斥。
“若是不旱,大规模屯粮,不怕砸在手中?就算是你那西山酒坊搞得不错,怕也消化不了这么多存粮吧!”蓟州王陈元虏盯着陈少墨问道。
“不旱最好!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让西山酒坊消耗太多,王爷你这里不是还有二十万大军吗?王爷能这次能借走十万石,下一次,不也还是可以借吗?虽然户部的银子慢一些,但终归是有的,有王爷做担保,也不会坏账不是?”
见蓟州王陈元虏没有应话,陈少墨又补充说道:“若是真是灾年,手中有粮,王爷就算不想挣银子,那替朝廷分忧赈济灾民的功劳,还有在百姓心中的名声,怕是不比打个打胜仗差吧!”陈少墨说道。
“是不差,可本王凭什么要帮你?”陈元虏紧紧盯着陈少墨问道。
“本次盈利,五五分账!盈丰粮号后面的生意,王爷三成的干股!”陈少墨回答得很直白。
听到陈少墨的话,蓟州王陈元虏笑了,笑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也是没有表态。
“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我大夏的铁血男儿?”蓟州王陈元虏突然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陈少墨一愣,随即说道:“王爷忘记了,天岳关大战,我是亲身参与过的!”
“不一样,听说你有一匹很不错的马,叫做马前雪,也让本王瞧一瞧这马好在什么地方,你已经满十四,本王麾下好多儿郎也和你差不多年岁!”蓟州王陈元虏说道。
陈少墨不太懂蓟州王陈元虏话里的意思。
只是蓟州王陈元虏却没有给陈少墨拒绝的机会,挥挥手道:“去牵了你的马来,本王在校场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