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我得对你负责!”护士姐姐疾言厉色按住他的要拔针的手。
“靳北言!”
温如雪平地一声吼,靳北言瑟缩一下,下意识反应歪了手腕,护士姐姐压在他手上的手被滑掉,他的手也滚了针,瞬间鼓起一个老大的包。
“哎呀!”
护士姐姐赶紧拿来酒精棉球和胶布,要重新帮他扎液体,靳北言闪躲,同时看向温如雪的目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温如雪也没想通,为什么会在靳北言脸上看到委屈的情绪。
可能是刚才扒狗洞,脑子充血影响了视力吧。
“你换只手给他扎,我捏着。”
说着,温如雪把手里包放隔壁床,接过护士姐姐递过来的酒精棉球,按在他左手鼓包的地方。
温如雪来了,靳北言也老实了,眼睛里像是掺了麦芽糖,紧紧黏在温如雪身上。
液体继续,护士姐姐推着小车离开。
病房门“咣”一声关上,像是被拉上一道密封口袋,里面的空气顿时稀薄起来。
温如雪有点喘不上气,转头看靳北言。
后知后觉,这人好像心情不咋好。
你瞧,连空气都被连累了。
温如雪巧舌如簧,但也分时候,该哄的时候一分不落下,可若是她觉得没必要,一个字也不会多讲。
比如现在。
靳北言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她压根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生气,自然没有哄的必要。
手背上滚针的伤已经不流血了,温如雪丢了棉球,转身去开放在隔壁床的袋子。
手背上的温软乍然消失,靳北言不由自主紧了紧手指,视线一路追着温如雪而去。
“喏,吃吧。”
然而,当温如雪捧着两个热乎又雪白的大包子到他面前时,靳北言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个转,随后落在她手心的包子上。
许久后,空气中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冷叱。
“谁给的?”
“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