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拥抱太阳,满满的正能量。人逢喜事精神爽,秦轻语只觉得自己这次庆州之行稳了。
不但可以安全度过,又把狄知行这个银币坑得这么惨,接下来她只需要摸一个月鱼,然后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回京都了。
到庆州城已经第三天了,皇帝安排给她的任务她一样没做呢,要不是在庆王面前给狄知行上了眼药,昨晚又把他打成重伤,那家伙早就跳出来叽歪了。
为了做做样子,秦轻语打算去太守府衙巡视一番,于是她吃过早饭便带着护卫出门了。
秦轻语带着护卫行走在大街之上,所过之处生人回避,行人避让。秦轻语腹诽,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这庆州人民胆子怎么这么小?
这两天秦轻语出门时都在思考如何对付庆王和狄知行,一直没有关注周围的事物,现在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怎么街上的行人都是男性?
秦轻语还注意到,就连繁华地段也只有上了年纪的女性才会出门,民众全都是面露担忧的神色。
这是什么情况?想起刘丽对她说过的话,秦轻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走了两个街区,行人越来越少,在秦轻语看来,这座城市处处透着诡异。
突然,一个院子中传来了嘈杂声,女孩的尖叫以及妇人的哀求先后响起。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吧,要抓就抓我吧,放过她,她才十四岁啊。”
“滚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人老珠黄想得到美,这是你女儿的福气,你抢什么?”
光从这两句对白中,秦轻语就已经猜到了院内正在进行的戏码。给身边的耿右一个眼神,耿右便带着护卫们冲进了院中。
一阵鸡飞狗跳后,护卫们拖着一帮家丁装扮的人走出,耿右扼住一名老者的咽喉,将他提了出来。
老者被重重摔在秦轻语面前,把他摔得七荤八素,秦轻语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老者被突来的变故弄得懵了,他没想到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对他出手,从地上爬起后,见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秦轻语,他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秦大人,我说怎么有人敢对老夫无理,没关系,不知者不罪,老夫原谅你了。”
秦轻语被这老头整懵了,这是什么操作?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强抢民女的举动,我没治你罪呢,你反而要原谅我?
就在秦轻语以为这老头失了智时,老头又开口了:
“老夫黄习武,久闻秦刺使大名,今日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你让人放开我家仆人吧,改日请大人吃酒。”
原来是他,这黄习武虽然身无官职,但是自从庆王来了庆州后,他就得到了庆王的赏识,地位竟然要比当太守的弟弟还要高。
黄习文顾忌秦轻语的监察之责,对她还算恭敬,这黄习武仗着庆王的撑腰,嚣张跋扈,明显不把秦轻语放在眼里。
秦轻语皱眉,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惹得庆王不满,她辛苦营造的大好形势也会前功尽弃,但她眼中又揉不得沙子,这事她不能不管。
见秦轻语犹豫,黄习武更加肆无忌惮,指着护卫们便开始骂街:
“还不快放手,你们这些狗东西,都活拧了吗?你们家大人可不敢得罪我,小心我剥了你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