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发丞相府。
“抱歉，属下没能得第一。”
希罗跪在相府正厅，厅上中位坐着秃发平苍，右侧是秃发靖安。
片刻后，秃发平苍摆了摆手：“也罢，近几日勤加练习，保证最终选拔胜出就行了。”
希罗继续跪着，没有说话。
“有把握最后胜出，当上女将军吗？”秃发平苍追问道。
“有。”希罗咬了咬牙回道。
秃发平苍点了点头：“无虞还好吧?在营里没受欺负吧?”
“其他人都知道无虞小姐的身份，不敢放肆。而且——”希罗犹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
“而且她和与我打成平手的钟天虞关系很好，经常在一块聊天。”
“是吗？”秃发平苍想了一会，“既然她能和无虞说到一起，到时候看吧，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就好了。”
“这应该不行，”秃发靖安莫名其妙笑了两声，“她现在的身份是叶厉明的亲戚，叶尧的远房表妹。”
“叶家的人？”秃发平苍显然有点惊讶，“这个叶厉明，看起来不在乎朝中权势之争，没想到这背地里栽培了个女将人选。”
希罗抬起头看了看秃发靖安，很快又低下了头。
“靖安，你好好指导一下希罗，务必让她在最后的选拔中胜出。”秃发平苍还有别的事，就先离开了。
“公子，您认识钟天虞？”
希罗显然从秃发靖安的笑和眼神中发现了异样。对于秃发靖安，她很敏锐，也很敏感。
秃发靖安站起身，将希罗扶起：“岂止是认识，算是老熟人了。”
“那您觉得我再练一段时间能赢她吗？”希罗满怀期待，希望能得到秃发靖安肯定的答案。
秃发靖安摇了摇头。
“您觉得我没有希望赢？”
“我不知道，”秃发靖安回想起之前在绿怡院和宁屿儿交手，“我的感觉是，在我之上。”
“可我们昨日对擂，打了很长时间，就是平手，属下觉得她在您之下。”
“那就说不准了，她很有意思，我倒是满怀期待呢。”秃发靖安似乎并不在意希罗最后能不能赢。
希罗没有再追问。
在别人眼里，秃发靖安每日寻花问柳，但希罗清楚，他那么做只不过是给世人看的。
不羁放荡——
许多人背后议论他，看不起他，但又不敢得罪他。
秃发靖安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属下去练习了，告退。”希罗看着秃发靖安脸上的笑意，一时觉得有些刺眼，便离开了。
【华正砚新府】
秃发无虞一下马车，就看到华正砚和管家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
“你回来了。”
华正砚像是要表达欢迎与思念，可语气太过平淡，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什么感情。
倒是管家真情实感、兴高采烈地看着秃发无虞：“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华大人常常念叨你呢，老夫也很久没见您了。”
这管家也是秃发平苍派来新府的，从小看着秃发无虞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