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武膝盖一软,直接跪下了。
云松阴沉着脸带走怪箱子。
他被苟忠那条老狗给涮了!
此仇不报非云松子!
苟文武这下子自证了身份,等云松走了后就开始耀武扬威:“赶紧给老爷我准备他十个银洋,老爷要去玩女人!”
“对不住,老爷,没有。”掌柜的谦卑说道。
苟文武一愣:“咱钱庄金库空了也就罢了,你跟我说店里没有十个银洋?没十个给五个吧。”
“对不住,老爷,也没有。”掌柜的更谦卑了。
苟文武勃然大怒:“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咱钱庄还有多少钱?”
“老爷,一个铜元也没了。”掌柜的苦笑,“咱已经关门好几天啦,最后一批钱让您给了真人,从那之后咱就关门了。”
“而且,这个月的俸禄您还没有给我们开支呢。”
钱庄的两个伙计和两个护院连连点头。
苟文武猛的看向管家。
管家沉吟道:“家里的钱,不归我管,是老夫人在管……”
“还愣着干什么?”苟文武暴躁的打断他的话,“赶紧回去找钱呀!”
苟家人慌慌张张跑出去。
壮丁们也乐乐呵呵的跑出去。
很快全镇都知道苟家没钱了,金库空了,祖坟都让人刨了。
这下苟家热闹了。
更热闹的是镇上钱家、曹家、刘家好几个大户纷纷找上了苟家大门:
“苟大户,你出来。”
“苟文武,老夫有事找你。”
“哟,曹老爷您也来了?”
“呵呵,同来同来。”
苟文武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走出来问道:“你们嚷嚷什么呢?”
在儿子钱安江陪同下来到苟家门口的钱泉兴冷冷的说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一定会端正态度客客气气的说话。”
“不过客客气气的说话也没用,”曹家有阴沉一笑,“欠下的债总要还。”
苟文武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欠下的债?”
几位家主纷纷掏出一张签字画押的欠条。
钱泉兴说道:“苟老爷,现在装糊涂未免晚了点吧?你当日去我家借钱的时候可是很清醒的,八千大洋。”
“去我家借钱时候更清醒,还找了个公正呢,五千现大洋!”曹家有跟着说道。
刘家家主板着脸说道:“我家没有二位的家产,不过也借给你苟老爷四千现大洋!”
听着他们的话、联想到被搬空的金库,苟文武的心陷入谷底,他明白自己也陷入了一个陷阱中。
他只能勉强保持镇定,努力露出诚恳之色:“实不相瞒,诸位老爷,你们被骗子给糊弄了,之前有人冒充了本、我呢,不信你们去问王镇长、去问真人,还有我家里人,他们都能作证。”
钱泉兴轻笑道:“这些老朽不管,老朽只看你画押和签字,我家欠条上有你的指印,不如这样,咱们比对一下指印,只要指印合不上,这张欠条就作废,如何?”
其他人认可的点头。
苟文武顿时来了信心,意气风发的说道:“好,反正签字画押的是假货干的,咱比对上面的指纹!”
然后一比对。
一点不差。
精准!
苟文武双腿一软就瘫倒了。
他仰天怒吼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坑我!”
之所以会这么崩溃,是因为他比对指印的时候看清了欠条上的字,其中最重要的是补充条款:
借贷无期限,只要钱家当事人需要本人还钱,那本人无条件在三日之内凑齐欠款。如若凑不齐钱,将以本人所拥有的苟家大宅抵账!
曹家欠条上是用钱庄抵债,刘家和另外两家的钱则是用苟家拥有的农田和商行抵债。
总之他还不上钱,那苟家就要一贫如洗了!
苟文武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地。
他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多大的一个陷阱中!
他被人替换关押赶下苟家老爷宝座、他又被人证明身份坐回苟家老爷宝座,这一切都是圈套!
一切都在人家掌握之中!
他仔细盘算自家财产,猛的站起来说道:“蛮子大院,我还有蛮子大院……”
管家苦着脸说道:“老爷,蛮子大院被那假货租给一伙外来的流民了,同样签合同画押的,那些流民可都是亡命之徒,十年内您是收不回蛮子大院的。”
苟文武一听这话眼前一黑。
倒了!
跟随看热闹的云松看完这一幕闹剧后猛的心头一震。
不对!
这是一个局!
自己差点被蒙骗了!
他问刚从青楼搬回来的啊呜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衣人?”
啊呜傲然说道:“当然知道,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数字的极限是多少?”云松问道。
啊呜茫然:“啊?”
云松又问:“我回家乡的路怎么走?”
啊呜沉默。
云松再问:“我要找到一个名叫朱允炆、自称是大明皇帝的男人,他在哪里?”
啊呜低调的说道:“衣人不是真的人,或者说不是你们这样有三魂七魄和奇经八脉的人……”
一听这话云松转身就走。
套路。
自己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