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是不是因为当初他们对于叛神者云兮的敌意招致了他的报复。
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
发现并不是这样。
这人对叛神者同样没有认同感——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认同感。不管是普通的NPC、玩家、还是身为叛神者的同类，在他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
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江边村纵横天下就是他的手笔，明面上这是一个玩家帮会，但实则他才是背后的那个真正掌控了城中命脉的人。
现实里的现代化工业许多被他在科技城中再现出来，甚至在现实中明令禁止的人体实验也在暗中大行其道。
身为那人的随侍，他得以在科技城的地下实验室随意进出。
那些实验他都看过。
但正因为都看过，他反而更不敢透露只言片语。
其中留给他印象最深刻的一项实验，是把人的灵魂从身体中剥离，转移到动物身上。
动物们有了玩家的躯体也只存在一些野兽本能，只会嗷嗷的叫着，然后被关在笼子里慢慢被驯化成一条听话的狗。而有人类灵魂的动物们，他只知道被处理了，最后去了哪里却不得而知。
——但想想也知道，不会有好结果。
实验的主体也包括了玩家，而被他当做实验品的玩家根本不能下线。
关于玩家的实验主要有两项：
一是玩家为什么能够通过吸收妖丹或者其他含有能量的东西，没有任何瓶颈的快速升级？
二是玩家如何能够以魂体来到这个世界？ NPC是否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去他们所在的现实世界？
甚至那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天赋玩家在他这里也不过是稍微特别一些的实验品。
他在试图提取那些人的天赋能力。
被禁锢的玩家们他截过图。
更是偷偷去现实中用图片查过，只有三个人他查到了消息，而他们都已经死了——死在了游戏舱里。
他一个普通人之所以能这么容易的查到，是因为这三个人曾经上过新闻。
——作为过度沉迷游戏导致猝死的反面案例。
至于剩余的那些境况如何，猜也猜得出来。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最好的也不过是成为了一睡不醒的植物人。
他不敢不听话。
他害怕会成为实验室里那些不人不鬼的试验品。
他甚至羡慕痞子杀手、教主、乱世狂刀三个人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听主人的话去跟云兮那群人接着作对就可以了。受点伤怕什么？死几次又怕什么？
总好过像他这么担惊受怕。
“那你总得告诉我一些什么吧？我一个人在这里谁也不认识……或者你告诉我，我可以去哪里？他总不至于收个徒就是为了把我关在这个洞里吧？”
风吹沐雪还在问。
神色看着还算平静，但明显也只是强装镇定而已。
这样一个普通人，假如知道了他所谓的这个师父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脸上强装的镇定还能维持得下去吗？
这个念头在小白兔心里一闪而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主人。”
他不想再自找麻烦。
甚至他有些后悔于游戏刚开时选择了跟着痞子杀手胡闹。
如果当初他踏踏实实的做个普通玩家，是不是就不会落入这个变态的眼中，就不会被他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