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聚俊一愣,“金刚凿子,精铁锤,果真形象生动啊,动作贴切。”呵呵冷笑,“让我说什么好呢,肚里就这点墨水都用在这里了。”
王莽帐篷里,一时春雷阵阵、疾风骤雨,王莽对王聚俊越发敬佩起来,一边动作一边大喊,“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王莽摆脱了心中的恐惧和阴霾,但自此迷上了这种蓝药丸。
舂陵刘钦家。
刘演刘仲又和小伙伴们玩耍了一天,多年老友,从会走路开始便一起玩耍,六人身上凑不出多少钱来,几个坏小子只想着喝酒解馋。
马胜提议,“刘大哥,你家酒窖里肯定有酒啊?咱们去偷两坛?”
刘演摇头,“不行,不行,爹爹锁着呢,管得严格。”
刘仲灵光乍现,“我有个法子,咱们偷点酒曲,自己造酒吧,想喝多少喝多少。”
刘演马胜眼睛齐齐放光,“好主意。”
当下行动起来,小伙子浑身使不完的劲、精力旺盛,两三天的功夫,就搞到了酒曲、木桶、粮食,守着岿水搭了茅草屋子,几人也没什么经验,全凭借日常所见所闻,将酒曲、粮食、水混在了一起。
只不过麦子、粟米、稻米三种粮食没有混合,分别置于一个木桶。
六个小伙子满头大汗,开怀大笑。
刘钦在书房看书,家中藏书甚多,汗牛充栋,几辈子人积攒下来的,临街开了个小单间,专门借书于民,分文不取,在刘钦的多年带领坚持下,舂陵城百姓酷爱读书,争相互相借书读书,文风蔚然。
这日刘钦又研究起文字来,近百年来,自宛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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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创立,士人间流行起来五言、七言、九言的诗歌,又有长短句、骈文等,推崇文字意合、对应,音韵相齐。
刘钦喜爱摆弄文字,苦苦思索,提笔写下。
十口心思,思国思家思社稷。
刘钦心中满意,挂在墙上,自行品味。
这时仆人门外高喊,“主人,彭公前来拜会。”
刘钦大喜,“好好好,我这就去前厅。”
彭公姓彭名宣,字子佩,淮阳阳夏人,师从张禹,深通易经之学,学识渊博,声名远扬。彭宣与刘钦曾同在太学读书,情谊深厚,这次因治理地方有功,调入长安,官封光禄大夫。
彭宣途经舂陵,自然要拜会老友。
刘钦宽袍大袖,风一般移到大厅,“子佩兄,想死我也。坐,快来坐,上座,请上座。”
彭宣拉着刘钦的双手,灵机乍现,“长伯兄,座,上座,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
刘钦一愣,哈哈大笑,“子佩兄,妙语连珠。来,随我来书房,有宝物共赏。”
到了书房,彭宣双眼明亮,只见墙上挂满了字画。“长伯兄,高才啊。”
彭宣朗声读了起来,“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吴。”
“朝朝朝朝朝朝汐。”(zhaozhaochaozhaozhaochaoxi)彭宣手捋须苒,“有意蕴。”
“天近山头行到山腰天更远。”
“冯二马、驯三马、冯驯五马诸侯。”
“山石岩上,古木枯,此木为柴。”
“长伯兄,果然大才,文思奇妙。”
“哈哈,闲来无事,以文字为游戏尔。”
“长伯兄,刚才你我无意中,各说一句,座,上座,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要是这些墙上的文字,都有一句来匹配,一如好事成双啊。”
刘钦沉吟,“确实如此,再各凑上一句才妙。”刘钦点点头,“子佩兄,即入长安高升,可喜可贺,这长安可是外戚主政,据我所知,大司马王凤一手遮天,皇帝沉迷酒色,子佩兄此行,一定要保重......”
二人聊起来了政事,许久,日薄西山。
“自佩兄,今日在我家不醉不归。”
“如此甚好,叨扰了。长伯兄针砭时政,鞭辟入里,不入朝为官,可惜了大才。”
“哈哈,我志不在此,只在苍松树下弄兰花,绿池水边赏鱼蛙,快慰平生。”
“兰幽香风定,松寒不改容。鱼跃龙门日,蛙鸣天下知。”二人开怀大笑。
是夜,二人喝得酩酊大醉,“子佩兄,我生了一对双胞胎,读书比不上你,这生孩子,你可输给我了。”
“长伯兄,这事我甘拜下风,倒是我记得太学读书时候,你我可有约定,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呢,此言可当真?”
“自然当真,你家是个公子还是千金?”
“不急,不急,等我夫人下月诞下麒麟儿才知道。”
“好,静候佳音,我有一双儿女正好同龄,生儿生女,都配得上。”
“一言为定,请,再饮一杯。”
“同饮,同饮。”
男人间的友谊,就如这醇厚的酒,甘香四溢,绵延悠长。
老友,便要喝尽一坛老酒,不醉不休。老友,壮志未酬。老酒,依旧醇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