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忘忧挪了目光,极目向西望去:“明日就要继续赶路了。”
“是啊。”子干好像有些舍不得什么一般,轻声说道,“我倒希望这雨不要停,别再往前了才好。”
“王叔说笑了,雨一直不停,岂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
“小丫头,你盼着入朝歌吗?”
“我……”姜忘忧不知该从何开口,索性不再开口,行了礼,便退回了自己的营帐中去。
“连着这几日都是大凶,今儿总算是吉了。”随行中的巫祝再卜吉凶,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娰在云端,听得卜吉凶的话,心说梼杌在这几日,要是能卜出大吉,那便是活见了鬼。
“娰卿,要去东海吗?”
“不去。”
“你不是说,东海出了事吗?”
“天上地下这么多事,我都管?”娰说着,一转身,化作一道金光回了忘忧之境。
人间,姜桓楚一行人行走在去往朝歌的路上,除却几处山崖不太方便行走之外,好像也没再碰上什么麻烦。
“大家都小心些!”姜忘忧嘱咐着。抚着石壁向前。
子干走在她前面,时不时地转头看她。
“啊——”忽而,姜忘忧脚下一滑,眼看着要从这石壁边掉进山沟里去,恰巧有一棵树由峭壁上横空而出,正好把她接住了。
“忘忧!”子干一时心急,忙俯下身子向下叫道。
众人赶紧去拦子干,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再掉下去。
姜桓楚一家更是提心吊胆,忙派人向下去找姜忘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没事!”姜忘忧回应道。
她不仅没事,坐在那横长出来的树上,还看见不远处的山洞里闪着五色光。不多会,有个道士从山洞里飘到了她面前来。
好嘛,就是那个送琴被当作老骗子的道士,要不是他依旧没白一根头发,身上那件灰色的道袍还透着酒味,姜忘忧根本想不起来这家伙。
“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把我弄下来的?”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哦,这就是你把我扔在你的洞门口的理由?”
那道士咬了咬嘴唇,好像在说“怎么几年不见,你这嘴愈发厉害起来”,不过他当然没说出口。
“这道士谁啊?”娰坐在后院的镜子前面,随口向寒和问了一句。
“约莫……是元始天尊在天外天的分身,时常云游在三界各处。本尊在三十五重天往上。”
“三十五重天……这么厉害,怎么没见他换身衣服啊?”
“你也不会随便把身上的鳞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