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来不是他们的手段差,每个人一天才能打造三四件,而是说,做的最好的,要请大家吃饭。这是个什么狗屁规矩!跟我玩这种下作的把戏,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这铁锤,我也挥舞了两个月了,只用它打过铁,今天,我要用这铁锤,杀人!
抄起铁锤,我就走了。工匠们跟我说,铁锤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是不可以带走的,掌柜的知道了,是要罚钱的。
我哪管这些丑恶嘴脸的混蛋,停也不停的走了。我听见了他们在我身后的嘲笑声,其中就有刚才给我透露实情的那个人发出的笑声。
笑吧,明天让你们哭。
“掌柜的,我可以进来吗?”
我在这个将死之人的门外,说话语气轻柔得很。
“小袁啊,进来吧。”
吱嘎。
“掌柜的,我自问做工的时候,是最卖力的,为什么您要扣我的工钱呢?”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
“废话我不想多说,我就想要回我的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你要干什么!啊!”
几铁锤下去,这个人,呵,变成了一个死人。我翻遍了他的家,找到了不少钱。我只拿了属于我的那一些,其他的都没有动。那些不是我的钱,我不应该动。
过了一夜,我照常开工。
“你们听说了吗?掌柜的死了。”
“死了?怎么会呢?应该只是还没起来呢吧。”
“不信?”
“不信。官府都没有说,你还能知道?”
“你猜为什么呢?”
“难道!快跑!去报官。”
“官,可救不了你们。”
一人两锤,谁都不可以占便宜。一锤砸在脖子上,一锤砸在头顶。这样一来,谁都不能活了吧。
当街杀人,官府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我就在这里坐着,等衙门来人。
衙门来人了,足足十几个衙役,看来他们还是挺重视啊。
“罪犯袁肆行,束手就擒,不要逼我们动手。”
“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铐起来,带走。”
我跟他们走了,没有过堂,先下大狱,换了囚服。
我都睡了一觉了,才有人提我去过堂。
“堂下人犯可是袁肆行。”
“是我。”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你配吗?”
“你还以为你是戏凡门的掌门吗?”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那你还敢让我跪?”
“呵,一个废人而已。本官可是代表了朝廷向你问罪,你只是庶民,为何不跪。”
“那,大人,你可知道我为何杀人。”
“哦?你认罪了?”
“认罪?如果这是罪的话,我也认了,十二条人命,都是我杀的。”
“好,本官将卷宗上报朝廷,定你秋后问斩!”
“好啊,都行。没事儿的话,我回囚房了。”
“别急嘛,堂堂戏凡门的掌门,本官怎么可以怠慢呢?来啊,给我重大四十大板!要是没叫疼,就再来,打到服软为止!”
说完,这位颇有官威的大人就宣布退堂,走了,不知道去玩什么去了。
快壮皂三班衙役不是吃素的,把我架起来,就扔到了长凳上,抡起长棍就是一顿招呼。
这种惩罚,不至于死,可也是会受伤的。姬延的命格,不会在第一时间发挥作用。
前四十大板,熬一熬就过去了。说不疼是假的,我早就没有内力在身,能够护体了。再四十大板,疼得我满头大汗,皮开肉绽,还是没叫出声。
“再来!再来!怎么着?没吃饭?使劲儿啊!”
“让你嘴硬,弟兄们,一块儿上!”
这群玩意儿真是打算草菅人命啊。
又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我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疼痛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存在的了,我只能感受到挨了几下,却感觉不到疼。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算了算了,别打了,带他去养伤吧。反正也得秋后问斩,让这个人养好伤再死,不至于太难看。”
“就凭这句话,你能活。”
这一群人看我都这样了,还在嚣张,下手更狠了,本来都打累了,打不动了。这下子,那么多人轮流下手,只有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在一旁站着。
我不怪他不拦着,这时候他要是拦着,可算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帮玩意儿早晚也得给他使绊子。他能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唉……”
君六的叹息声传来。
“何必呢?”
我没有回话。
“算了算了。”
我感觉,我就快死了吧,那姬延的命格,该派上用场了吧。
呵呵,早来晚来,早晚得来。
棍子停在半空之中。
我艰难的爬起来,好像腿上的经脉,断了几条。
我从一个人手里夺过棍子,轮到我了。
一人两棍,谁都不可以占便宜。一棍打在脖子,一棍打在头顶。这样一来,谁都不能活了吧。
我留下了那个刚才出言制止他们的那个衙役。那个人已经抖似筛糠,说不了完整的话了。
“请问……那位大人……在哪儿?”
“后堂逗鸟……”
“你走吧。”
“多谢壮士不杀之恩。”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