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用多久,在白渊的面前又形成了一颗近乎圆形的巨大球体,至于为什么说是近乎圆形...那是因为那些血水的流动性太强,导致那颗整体呈现黑红色的球体完全是一副经常变形的样子,就比如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这颗球忽然就瘪了,虽说根本没有想明白这种东西能动来动去到底是基于一个什么原理,但是白渊倒是没觉得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情况。说起来本身那些血水...虽然看起来还是恶心,但是你不能否认那东西它...确确实实的是一种液体。
液体嘛有点流动这不是正常现象?什么?你说看到那颗“球”上好像伸出一只胳膊,胳膊上还有一只缺了根手指头的手掌?那只是个巧合!只不过是那些血水流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形状而已,里面根本没有人的!
白渊以一种近乎是无视的态度从天上缓缓地落下,走到乾的面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乾伸手制止了。乾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上那两个看起来体型差异巨大的球体,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慨之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渊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乾的眼角看到了可疑的水光,看起来就好像...眼泪(?)一般。
随即白渊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猜想,乾是什么人,怎么会因为这种东西而产生什么流泪的感觉?一定是因为在刚刚自己没看到的时候乾打了两个哈欠,这才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也有可能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吧?毕竟乾也算是从大破灭时代之前就存在的人,见识过某种让他触动极深的场景也未可知,更何况还发生了坤的那档子事儿...
想到这里,白渊不禁觉得乾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这么多年了,想必乾也是相当孤独的吧,突然有点感伤似乎也无可厚非?自己最好现在还是识趣儿一点,不要过去打扰他比较好...
白渊这么安慰着自己,随后乾像是终于从回忆中惊醒一般,转过头来看着白渊的眼睛,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说...你这地方的味道隔绝功能...未免也有点太差劲了吧...”
一边说着,乾一边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张手帕,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处将要淌出来的眼泪,甚至还擦了擦鼻子,一边擦一边控诉:“这味道也太辣眼睛了...”
白渊默默地转头,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自己何必为他找什么理由借口的呢?还有什么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僵硬的吗?你倒是再多深沉一会儿不要让自己的形象这么快就崩掉啊?!
这种在心里的呼喊乾显然是根本没有听到,他又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之后便看向白渊的方向,脸上满是莫名之色:“所以你这是...觉得自己已经解决了?”
“没有...”白渊看着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模样的乾,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乾的眼睛,有些木楞楞地回答道。
“那你过来干什么?”乾用一种相当诡异的眼神看了白渊一眼,“觉得累了要休息一下?”
“倒是也没有这个意思,”白渊总算缓过神来,搓了搓自己的脸,以一种极为认真的表情看向乾,“只不过我接下来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乾的表情古怪,“净化掉那东西啊!”
“问题就出在这里,”白渊摊了摊手,以一种听起来相当无赖的语气开口道,“我想不明白应该要用什么方式净化,我能用出来的所有的攻击基本上都会被那两团东西直接吸收...”
“所以你这是...?”乾的表情有一丝了然,但是还是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故作惊讶地看着白渊,“先落下来想想办法?”
“算是吧...”白渊看了一眼一副满脸都写着“我在装傻”的模样的乾,咧了咧嘴,很有些无奈地回应道,“有些事儿单靠我自己基本上没什么辙,所以还是得找别人讨论一下比较好...”
“比如?”乾依旧不为所动,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仿佛是在看热闹一样。
碰到这种故意装傻的人要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毕竟算起来,你还是有求于人,这种情况下就更没有选择了。
白渊咧了咧嘴,硬是扯出一个看起来相当灿烂,并且谦虚诚恳的笑容:“还请前辈解惑。”
乾这时候已经端上了高人的架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了白渊那一声相当客气的“前辈”之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后突兀地出现了一把躺椅,他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你问的这东西,说简单倒是也简单,说难倒是也算不上容易。”乾闭着眼睛,那个躺椅自顾自地开始摇晃,光看他那个状态不考虑周围的环境的话,倒是很有几十岁的老头儿老太太躺在门前晒太阳的味道,只不过身上差了只胖乎乎的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