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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毕业交谈

“咚—咚—咚—”

“请进。”

军装青年昂首挺胸,大步走了进来。

他五官轮廓分明,有棱有角,剑眉,高鼻梁,薄嘴唇,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留着偏分后梳短发,显得眉清目秀,英气俊美;配上黑色镶红边的军服,泛着油光的皮鞋,显得深沉大方,端庄威严。

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英武不凡的小将军。

林克成自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9月)被德国军事学院录取,在这个军校已经学习生活长达四年,多年的军校生活已经让他从一个学生变成了一个准军人。

虽然他没有经历过战争,但他明白他已经不是那个从前的自己了。

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国旗及下方三副油画,分别是德意志帝国的黑白红三色旗,三位皇帝威廉一世、腓特烈三世、威廉二世的肖像画。

而在这个背景前,只见一个戴着帽子,有两小撇胡子,宽大的肩膀,身穿军服的老者正在办公桌上翻看资料。

林克成来到桌前,手托军帽,挺直身子,行起军礼,“报告将军,陆军军事学院学员林克成奉命前来报道。”

老者微微点头,看了过来,他始终用眼睛盯着林克成,眼神深邃锐利,似乎看穿了林克成一切秘密。

林克成自不甘示弱,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老者。

今天是林克成正式毕业的一天,接到教官通知总,参谋长要见自己。

这位老者,就是目前德意志帝国的总参谋长赫尔穆特·约翰内斯·路德维希·冯·毛奇,也就是被俗称为小毛奇的那个人,作为德皇威廉二世的侍从武官出身的他,深受德皇信任。但是小毛奇始终被他的叔叔老毛奇压在身下,因为人们一提到小毛奇,就不得不提他的叔叔老毛奇。

或许是为了达到或者超越老毛奇的丰功伟绩,小毛奇以忘我的勤奋和永不懈怠的自觉性致力于总参谋部的工作。

但是小毛奇始终受制于德皇、内阁和军队内部的掣肘,加上他本人性格的原因,小毛奇性格非常脆弱,复杂而又敏感。因为在他的头上有一个始终无法超越的人:他的叔叔、德国统一战争的功臣—老毛奇。这些原因导致一战的开局陷入糜烂。小毛奇他自己在被解职后郁郁而终。

只见小毛奇和蔼地笑了笑,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林克成立定道:“报告将军,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见我。”

小毛奇点起了根烟,吸了一口,淡淡地道,“我其实很早就关注你了,作为一个外国人,自由申请入军校,在德国是不可能的,不过,你很聪明,很有才华,《当代战争》写得非常好,这说明你有做将军的资质,所以我才破例让你进入陆军军事学院学习。我平常都很忙,若不是你毕业写的那篇《全方位战争》,我恐怕早就想不起你,我刚刚看了你这几年的成绩,很好,没有让我失望,你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军人了。”

说到这,小毛奇脸色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厉声道:“我听说你想要回到你的祖国,你知不知道你辜负了德国和皇帝陛下对你的培养,你应该知道作为一名军人,背叛的下场。”

语气又缓和过来,和蔼可亲地道:“现在有一个机会,只要现在你改变主意,我马上可以代表参谋部亲自授予你少校军衔,进入参谋部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到一线主力作战部队,怎么样?”

小毛奇盯着林克成的眼睛,似乎林克成眼神微微动一下,也看得清清楚楚,或许是希望林克成在他的威胁下低头。

林克成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抱歉,将军,我拒绝。我非常感谢将军的好意以及学校对我的培养,但是我不会改变我的初衷。尽管我的国有很多完美,但正是如此,作为一个炎黄子孙,更应该回去,改变那里,让它变得完美。我和将军一样,爱自己的土地爱的深沉,我的血肉灵魂已经那片土地不可分割。希望将军可以允许我归国。”

小毛奇眼神愣了愣,竟然有人会拒绝,不过脸色又立马变了,既欣慰又肯定,感慨道:“我非常想要杀了你,不是怕你会威胁到帝国,而是因为你拒绝了帝国。不过我不会那样做,不是你的言语打动了我,因为荣耀不允许我那么做。你的《当代战争》、《全方面战争》让我非常惊讶你的才华,你是个天生的将军,在未来的中国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突然小毛奇站了起来,虽然年龄大了,身形有点佝偻,不过依然挺拔着身体,走了过来,从一个华丽的盒子中拿出了一张授衔书和毕业证递给了林克成,一边道:“你是陆军军事学院优秀的学生,不过你并没有成为帝国的军人,我不会授予你军衔,你的军衔会由学校交给你,你需要自己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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