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听完曹子昂口述。看着钟鸣苍白的脸庞,一时面色凄然。大声哭喊道:“世子啊!世子!我就叫你不让我追去,你偏不听!呜呜呜...你看看你现在这番模样,老 胡我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你说你要是死了,我的钱财找谁要去啊~真是造孽啊!那个天杀的杀手,要是被老 胡我碰到。老 胡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在所不辞啊!呜呜呜呜~”
原本见着胡不归这般催人泪下的姿态,脸上浮现赞赏之色的韩非子。心想:看来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与那蛮子胡一刀截然不同。
可是在听了胡不归后续的话语后,韩非子一甩衣袖,直当自己瞎了眼,为何会认为胡一刀那厮顽劣之徒会生出这般情深义重的儿子?这是不可能的奇迹啊!这明显户籍不对口啊!心理默念:“羞与为伍!羞与为伍!简直道德败坏!”
而邓老也是眼含鄙夷的瞧着胡不归的这般做作姿态。
“这人视钱如命,简直比我还无耻啊。” 邓老如是想到。
这边胡不归的哭喊也引来了那边江雪笺的注意,只见其身旁早已没了端木蒹葭的身影。
来到床边,看着钟鸣。不由一声惊呼。
“是他?”
“哦!笺儿认识他?”韩非子疑惑道。
江雪笺点了点头,将前几日在鸿鹄楼的遭遇说了出来。
胡不归闻言,眼神一亮:“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日让钟鸣失神的女子。”
“钟鸣?” 江雪笺嘴中轻声念叨。
“钟公子目前境况如何? ” 江雪笺轻声问道。
邓老回道:“公子体内经脉尽碎,要不是体质异于常人,怕是早已危矣。”
有些话,他没说完。还是等韩非子他们自行检查便是。
韩非子闻言,上前也如之前邓老那般搭脉探查。一时间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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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手。
沉声道:“眠!”
看着钟鸣的脸庞,闪过一丝疼惜。他没想到那群人居然如此的丧尽天良。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一个娃娃,何至于如此!
眠,无色无味。种入人体后便开始缓慢的侵蚀五脏六腑。慢慢的吞噬精气与真元,绞杀经脉,捣毁气旋。如万蚁噬心,其间痛苦,纵是练就‘金刚’之境的佛门‘上人’也无法忍受。
江雪笺闻言,自幼熟读百家真谈的她,自然明了‘眠’是何物。只是这等奇物,为何会用在一个武境还未破‘五境’的人身上?
“老师可有救治之法?” 江雪笺询问道。
韩非子摇了摇头:“难!”
“那就是还有救咯!” 江雪笺一时调皮道。
韩非子宠溺的敲了敲江雪笺的额头:“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尽想着为他说话。”
江雪笺躲开韩非子的敲打,笑道:“哪有!老师可不要乱说。”
事实上江雪笺确实没有那般想法。只是顺着韩非子的话,往下说而已。
“韩老头,眠是何物?” 只见胡不归收起了泫然欲泣的姿态,大大咧咧的问道。
韩非子瞪了胡不归一眼。便将‘眠’的效用与特性说了一遍。
听了这话,胡不归欲又要哭喊。被韩非子一脚踹在了一边,骂骂咧咧道:“要哭喊搁外边儿哭去,别在这碍眼。看见你小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胡不归直勾勾的看着韩非子不敢在言语,那幽怨的模样直叫韩非子身子一哆嗦。行!你武境高强,又认识俺那死鬼老爹,在这里你是老大!
韩非子转过身来,说道:“‘眠’确实不是无法可治,只是非常的难。目前世上知晓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由‘上五境’的上人用其全身功力,配合着天芒玉髓,为其洗经伐髓,将眠的浊气驱除净化。再以佛门涅磐经为其破而后立,重塑经脉才行。”
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每一步都可以说是机会渺茫。需得两位上人出手,还得有天芒玉髓这等神物才行。”
“老师你不就是破了‘五境’的人吗?”
韩非子摇了摇头:“你师傅我也只在上五境的第一境徘徊,远远达不到救治的要求。”(关于上五境的武境划分,可在圈子置顶处查看。)
“怎么可能?” 江雪笺惊呼,她一直认为老师已经足够强大。要不然也不会担任天下学宫的祭酒。
韩非子赫然一笑:“呵呵,笺儿你在阁中待的太久,虽然熟读百家学说,但也算是闭门造车。对于武境之道了解的还有所不足,有点想当然了。上五境的武者已然化凡为仙,称其为陆地神仙也不为过。与五境之下有着云泥之别。每一境,除了那‘超脱之境’外都分九品。每一境武者的差距都恍若那黄河宽广。使人遥不可及。”(不以现实黄河为准,书中黄河,奔腾不息,武者横渡也需三天三夜。)
韩非子摆了摆手:“说远了。回归解救之法上。这其中两位上人有其特殊性。为其洗经伐髓的那位上人,武境至少需得立于‘窥天’之境,要不然无法用其强横的真元将‘眠’的浊气清除。而第二位上人虽然没有功力武境的要求,但是必须是佛门修炼‘涅磐经’大成的贤者。”
“只要有救治之法,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 江雪笺说道。
韩非子看着仍旧昏睡的钟鸣叹息一声:“你以为我上面说的就是难点吗?真正难得是,救治钟鸣的代价。驱除浊气,救治者必然与钟鸣体内经脉相通。一旦遭受浊气反噬,必定武境倒退,甚至沦为废人。”
“而佛门精修涅磐经之人本就不多,重塑被浊气所伤的经脉,施救者的武境在日后也会不得寸进。”
江雪笺与胡不归等人闻言,都相继沉默。这救治之法属实太难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