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在薛宝凤的严颜怒词下,守在堡门的堡卫并不干阻拦。毕竟薛宝凤除了是连家堡二夫人外,还是凉州薛家现任家主的妹妹。
薛家与连家世代交好,两家老祖曾都是一同闯过江湖的生死兄弟。因此才有了这薛宝凤与连家二爷的联姻。从某种方面来讲,这薛宝凤在连家的地位不弱于连家大爷连湍流。在连家内除了老祖外,还无人敢斥责其分毫。
与薛宝凤、铮儿两人七通八拐,来到了这连家二妇的闺房。胡不归赶忙溜了进去。看着屋内与往日如出一辙的布置,不由回想其那日的旖旎,口中不由有些干燥。
薛宝凤吩咐铮儿去拿了一套保卫服饰,来到胡不归的身前,柔情似水的道:“怎么了?我看你浑身燥热的样子,需不需要降一下火啊~”
胡不归接过薛宝凤递过来的服饰,自来熟似的找到那带有屏风的浴盆处。看着那挂置于‘桁’(古代挂衣物的东西)上的女子亵衣。如目触锋芒般,急忙将视线移开:“胡不归,咱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说着还是忍不住斜睨着偷看了几眼。
待胡不归换好衣物出来,只见身高马大,一身彪悍。薛宝凤来到其身前娇声揶揄:“好~看~吗?”
胡不归一脸窘迫,抬头望梁,装作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你那夫君呢?我这已经换好了装,可得赶快出去,免得被你那夫君发现暴露。” 胡不归盯着薛宝凤错开话题。
薛宝凤暗恨胡不归不解风情,随意的来到平日里施展胭脂水粉的地方:“那阉人指不定在那风月楼风花雪月呢。明明是个不能人事的废物。”
胡不归顿觉匪夷所思:“不会吧!屋内有你这么个美娇娘,居然还去那风月场所。”
薛宝凤不屑一笑:“就他那个废物还想碰老娘的身子?要不是指腹为婚,我才不嫁与他呢。”
后又话锋一转,秋波潋滟地看着胡不归道:“奴家的身子一直为胡哥儿你留着呢。就是不知道胡哥儿什么时候......”
说完对着胡不归抛了一个眉眼,满脸的娇羞。
胡不归浑身一抖,赶紧开溜:“那啥,我先出去了啊。这一直在你这屋内待着也不是办法。”
薛宝凤闻言,变脸如翻书一样,呵斥道:“胡不归!来之前你可是答应我一切听我的!信不信我一声惊呼,就让你藏无所藏?”
胡不归乖乖的站立不动,心想:这把自己玩儿进去了,不过要赶紧摆脱这薛宝凤,找到江映红那个小妮子才行。
见胡不归站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薛宝凤也知道善刀而藏。过来拉着胡不归的手去到刚才所在的梳妆台。
“你这呆子!救你这幅模样,但凡在堡内遇到当年与你有仇之人,还不是立马便被认了出来?我薛家懂得易容之术,待我为你易容后,你再出去方可。不过晚时必须得回来。”
薛宝凤看着镜中这让自己魂牵梦绕之人,柔情的抚摸着其脸庞。
胡不归闻言,一想也对。便任由这薛宝凤在脸上施为。待过了半刻,只见一个黑脸雷公出现在了铜镜中。
放下手中刀笔,薛宝凤满意一笑:“这下便没人能认出你了。”
胡不归摸了摸脸上的假皮,不得不佩服这薛家易容术之精湛。
“我来这连家堡,确是有事情。等我出去打探打探。晚间一准回来。”
薛宝凤点了点头,本就旅途归来,又耗费心神为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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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乔装易容。一时身心疲惫,只想休憩片刻。便随了胡不归的意愿:“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了,要不然我也不好为你收场。”
胡不归点了点头便窜了出去。
......
却说钟鸣等人,此刻也正被囚禁在连家堡内。原来这连家堡与那沧州府有一条近道。竟是比胡不归还早入连家堡做客。
看着坐于对面的鹿三千,钟鸣面色漠然。毕竟自己可是差点死于其手。
鹿三千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身无恙的钟鸣:“你居然在短短半月内伤势痊愈,实在是神奇。”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鹿三千摇了摇头:“上次差点将你杀掉,暗流里面的老东西们可是把我骂的狗血淋头。”
“意思是这次你不准备杀我了?”
鹿三千不置可否:“其实杀不杀你,于我没什么意义。”
“我可不认为暗流会轻易的放过我。毕竟斩草除根可是你们的一贯手段。”
“世子殿下何必这般咄咄逼人?那群老东西追寻你其实也就是为了你身上的一件东西而已。就算放过了你又如何?一个丧家之犬还不值得我暗流重视。”
钟鸣捏着茶杯的手一紧。
“你们究竟在窥视我身上的什么?” 其实钟鸣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鹿三千眼神一挑,毫不避讳:“一件成仙之物。”
钟鸣不留痕迹地眼神一闪:成仙之物?这世上真的有‘仙’吗?
想着‘伐仙’,再想着那块神秘的残破玉佩。这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成仙之物?如若有的话,那我岂不是早已经成仙做祖了?何至于被你们这般追杀潜逃。”
鹿三千一笑:“非也非也!如若成仙这般简单,那怎会有‘陆地神仙’之说?”
潜意思就是你钟鸣还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勘破成仙之秘。
钟鸣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那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在追寻的是什么。” 那块残破的玉佩,已然融入了钟鸣的胸膛,就连那‘伐仙’也是随带着回到了玉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