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呢?”
“嘿嘿,我又胡言乱语了。”远子挠挠头:“有机会真想见见这位小公子啊,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大牢门口。
王府的护卫正押着杖责五十之后脱力的司马瑾,把他拖上马车。
马车内,司马瑾抬起头,看到的是跟他相似的一张面孔,他的好大哥,王府世子——司马珂。
“啧啧啧”司马珂嫌弃地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司马瑾:“才打了五十大板就虚成这样?”
司马瑾被迫趴在地上,只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从小到大,这样的侮辱早已习以为常。
不过这样的态度似乎更加激怒了司马珂,他一脚狠狠踩在了司马瑾的背上:“你这小杂种,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本世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本世子争王位?你和你那做戏子的贱人娘,都是不入流的下贱东西!”
“闭嘴!你不配提我母亲……咳咳……”听到他辱骂自己的母亲,司马瑾的内心还是有波动,抬头瞪着他,目光冰冷又怨恨。但是在牢狱几日,染上了病气,又刚受了五十大板,才说一句就剧烈地“咳”了起来。
“呵呵。你竟是挺维护那贱人。”看到司马瑾因为维护许月如情绪激动,司马珂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可你知道你的好母亲做了什么吗?她为了成为王府的大夫人,和楚城阳勾结在一起。哦对了,听说你还有个漂亮的未婚妻,叫什么来着?贺?贺晓瑛?还是青花寨的女寨主呢,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把她怎么了?!”听到贺晓瑛的名字,司马瑾心中顿时一紧。
“我可没把她怎么了。”司马珂笑着摸了摸司马瑾的脸,笑容猥琐:“我又不喜欢女人,你知道的。是许月如,她觉得这个女人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就杀了她。又或者,她嫉妒比她年轻貌美的女人,这个女人又抢走了他唯一的儿子,她就……阿瑾,你这副双目赤红的可怜模样真是太美了~”司马珂凑近了,用他的手指描绘司马瑾的脸部轮廓。
“不可能……咳咳,我不信!”司马瑾别开脸,一脸厌恶。
“事实可由不得你不信。”司马珂不知从何拿出一条红色发带:“你看看这是什么。”
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司马瑾的眼睛,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夺过。
这条熟悉的红色发带,上面还用白线绣着“瑛”字,正是贺晓瑛的发带。
怎么会这样?最信任的母亲,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才刚刚开始对未来充满期待,老天就要把他的希望全部粉碎,为什么命运竟如此不公?
他只觉心里一阵绞痛,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鲜红的血液从嘴角留下,但是身体的疼痛又使他得以清醒地感受到这犹如针扎般的痛苦。
几息之间,司马瑾就仿佛失去了生气。如果说以前的司马瑾像是感情淡漠的动物,他现在就是已经被抽去了生机的木偶。呆呆地倒在了马车上一角。
“哈哈哈哈哈…”司马珂看到一向骄傲冷漠的司马瑾露出这副他从来没见过的痴傻模样,得意极了,畅快大笑:“这就是命,你这种小杂种,注定落得这种下场…哈哈哈哈哈…”
“我杀了你!”司马瑾突然暴起,朝司马珂扑去,抓起一旁的剑就想刺他。
怎奈何马车内空间太窄,剑拔不出来,这一会儿就给了司马珂反应的时间,他连忙抓住司马瑾的手臂,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打斗起来。
虽说两人自小都习武,但司马瑾毕竟年纪小且刚刚受刑,身体虚弱。被司马珂狠力一推就滚下了马车,此时马车正行驶在桥中间,司马瑾直接从马车上滚下去,然后直直地掉入了水中。
司马珂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掀起马车帘子查看,只见司马瑾掉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没几下竟直接沉了下去,水面上再不见波澜。
“世子,怎么办?”听到声音赶来的护卫,连忙请示司马珂。
“还不快下去救人!”司马珂阴沉着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这样焦急倒不是有多么关心司马瑾,而是人是他接走的,还没到王府就死了,到时候对父王不好交代。
于是侍卫们一个个跳入水中寻找,却都一无所获。
几日后,有村民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穿着囚服的年轻男子尸体。尸体经过河水几天的腐蚀,发出刺鼻的腥臭味,皮肤也被膨胀泡发,已经看不清脸,无法辨认。县官从尸体的贴身衣物内发现一枚刻着“瑾”字的王府印章,于是断定这个尸体就是那天跳河身亡的王府小公子——司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