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客寻愁道:“我倒是可以安排货船,载着你们去帛桑城,但我估摸着也很难进城,但可以从帛桑城的码头换船,直接沿着洛江西上,到赵国的博陵城。到了博陵城,你有名剑大会的金牌,行事就方便了。”
秦渊在堂中踱了几步,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想那韩文虎也不是傻子,在荣昌城等不到自己,肯定会自己去赵国的,到了央京,打听一下,应该能够找到他们。
秦渊朝客寻愁拱拱手道:“那就有劳寻愁哥了!”
客寻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在客寻愁的安排下,次日众人便带着城外的队伍,在流波城外的码头登上了隆发行的货船,这些货船比共族的白龟货船略小,却也卖相不错,一行八艘,运的都是流波产的麻布和陶器,还有压舱底的海盐,去帛桑城换些楚国的特产,再送到洛都,如此反复。
客寻愁让隆发行的掌柜按照行价买下了秦渊一行人的几十头马匹,让他到了赵国再重新购置,秦渊虽有些不舍,但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货船上空间不大,五十多人勉勉强强挤了上去,看着壮观的流波城和开阔平静的江面,秦渊咬咬牙,踏上了头船的甲板。
岸上客寻愁右手握拳,举起示意,秦渊朝他抱拳告别,船管大爷吼了声黑话,船夫扬起船帆,下层的船工操起船桨,货船缓缓驶离码头。
因为是逆流而上,船速不快,秦渊让手下军士,帮助船工划桨,自己和隆发行的船管大爷站在头船的甲板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这船管大爷常在洛江上下行船,聊起风土人情头头是道,两人相谈正欢,船管大爷忽然一惊,脸色大变,冲到船头一拍传栏道:“不好,是楚国的军船!”
秦渊抬眼一看,果然在远处的江面上,行驶来两艘楼船,虽没有共族的海上楼船高,却也相当庞大,每船载上一百多兵士不在话下。
船管大爷赶紧下令,货船队向南靠,然后死死盯住楚国的楼船,不知道楼船的意图。
那楼船上死寂一片,船头甲板上空无一人,但顺流而下,船速相当之快。若是冲着他们的货船来,倒是相当不妙,光是撞都能把几艘货船装翻。
意外的是,两艘楼船像是压根没有看到货船队,飞快的与货船队相交而过,但两边相差了上百丈远的江面,就连秦渊的眼力,也没看到船上有楚国的军士。
船管大爷松了口气,赶紧下令加快划桨,一边道:“楚国的水军有时逢船就抢,碰到就是倒霉,今日算是虚惊一场,我等赶紧离开!”
再往前行了数里,之间对岸传来喊杀声,骑兵扬起的烟尘足有数丈高。
船管大爷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哪门哪派被平洛将军给逮上了……”
秦渊举目远眺,看那扬起的烟尘,足有数千兵马在作战,心里有些小小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出什么问题来,只能远远看着对岸的芦苇后面,喊杀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