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马宇对诸葛亮作揖道:“能见到诸葛孔明先生,真的是朕的荣幸,荣幸至极,荣幸至极啊。没想到如此年轻,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圣上过奖了。”诸葛亮高兴的揖礼道。
马宇笑了笑道:“玄德兄,咱们坐下谈。”转身从贾诩手上接过两块羊毛毯子,铺在地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见刘备和诸葛亮坐下了。贾诩早已铺好了坐毯,马宇坐在刘备对面,贾诩则坐在马宇侧后一点。
“啧啧啧,这羊毛坐毯真精致,上面的绣花如同真的一般,栩栩如生,难怪古人云:真花要假,假花要真。坐着很舒服,圣上的用品真的不一般,毕竟是天子啊。”刘备手抚着坐毯赞道。
马宇道:“哪里。这个还得感谢杨录将军呢,这是从他将军府里缴获的,一共有十个呢,玄德兄若是喜欢,都拿去好了。”
刘备老脸一红,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刘备像没听到一般,接着说道:“贤弟啊,当今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你作为圣上,应外有包容天下之量,内有宽宏他人之心。如今江东一片繁荣,民众幸福,难道你就要剥夺江东民众祥和安定的生活吗?难道就要这样紧逼为兄的最后一点地盘吗?”
马宇笑了笑道:“玄德兄差矣。大汉民族经历数千年,从三皇五帝,到夏商周,自春秋战国纷争战乱以来,经大秦统一后,又有大汉一统天下,咱们中华民族始终是大一统的民族,即使在诸侯纷争的情况下,也是趋于天下一统。民众思念统一的愿望,从来没有终止过,从来没有像当今这样强烈。民众思念和平,也是在统一的基础上,若谁要用分裂换取和平,任何一个大汉人都是不会答应的。谁要用分裂换取天下一统,谁就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这是人心所向,也是天下潮流。朕记得有一位圣人说过,天下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贤弟,现在江东民众与中原民众一样,已享和平多年,人心厌战。你作为圣上,怎么能为你一人所私,即让天下之人为你之私,而令天下民众厮杀血流成河,令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呢?难道江东民众有罪吗?江东民众对你如此所为,是很不齿的。”想到江东百姓要遭受战火,刘备似乎要落下泪来。
“玄德兄说的好。”马宇挺直了身道:“不能为一人之私而损天下,这是至理。从北边的庙街和库页岛,到南边的海南、九真郡和日南郡,大军现在已经安定了洞里萨湖;从西边的疏勒到赤谷,以及大漠之外的里海、燕然和北海,都是广阔的统一的大汉之地,如今唯有江东存在分裂大汉的情况。江东有何罪?江东民众有何罪?但天下一家,江东是大汉的江东,江东民众亦是大汉民众,所以大汉必须统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江东王还有诸葛军师不是不明白。唯有一法,玄德兄可以继续做汉中王,诸葛孔明先生也可以坐军师,那就是来洛阳做江东王,也可以在杭州做江东王,江东王由朝廷任命。诸葛孔明先生可在洛阳任左军师、大司空,唯一的条件就是解散江东的军队,所有的军队必须接受朝廷统一指挥。”马宇看到一直在认真旁听的诸葛亮眼睛似乎一闪,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刘备,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了。
“贤弟啊,人生苦短,你何必要争名和利呢?现在拼命争来争去,古今多少事,还不是付与后人的笑谈中。”
“玄德兄说的对,虽然人生苦短,但一万年太久,所以要只争朝夕。尽管名利如同烟云眼前过,但大汉统一是必然,我们必须肩负起历史的责任,不可让大汉分裂。大汉,将永远是一个伟大、强盛的大汉,历史上会留下一笔。是愿千古流芳,还是做千古罪人,全在玄德兄的一念之中。”
“本王见过各种厮杀,也在千军万马中厮杀过,什么都见过。”刘备道:“比如说现在,我亦可做到血流五步,天下缟素,贤弟啊,何苦天下千万人为咱俩流血丧命呢。”
“只怕玄德兄还没动手,就已尸首分离了。”马宇眼睛盯着刘备道。
刘备愣了一下哈哈笑道:“贤弟何必认真呢,本王戏言也。”
马宇却不以为然的道:“朕可是认真的。”
“本王倒是听说过,不知贤弟从哪里学的邪门功夫,飞刀取他人首级,易如反掌。”
“朕也见识过玄德兄三番五次派来的黑衣客人的手段,杀人功夫甚为高明,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
“呵呵呵,哪里,哪里。”刘备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多次请你来江东做客,你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脱,派人去请你你又不愿意,还让我怎么办?”
“玄德兄,朕是诚心劝你啊,现在你愿意去洛阳做客吗?在洛阳做江东王,胜似在杭州做江东王百倍,终日自在逍遥,荣华富贵,子孙也有保障。朝廷之中,你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闲暇之时,弟弟我可以陪着玄德兄打猎喝酒。退一万步说,你也可以在江东做江东王,什么都可以按你的意思办,但是不能有军队。”
“这个是好事啊,本王倒是真的有点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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