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的右手动了动，垂眸。
粗黑的镜框和刘海挡住了双眸。
“沈宏业废的。”
既然司明叶递出了橄榄枝，那么他就要看看，司明叶能为了这所谓的联盟做到什么地步？
司明叶挑眉，“沈家那个长子？”
司家独领风骚多年，加上司明叶辈分高，所以对于沈宏业的印象并不深。
“当时你多大？”
“10岁。”
沈知然的语气很平静，好似从小就被废掉右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话落，他猛地抬头，见到司明叶的表情却是一怔。
司明叶笑了，“怎么？以为我会同情你？”
沈知然没有说话，但这种事大多数人的反应不应该都是同情吗？
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语，离开后再把这事儿当成谈资分享给别人，一起沉醉在鄙夷他人的优越感当中。
这种事儿，他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遍。
司明叶双腿交叠，“技不如人、优胜劣汰，古武界本就强者为尊，你弱，自然要被人欺负，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幸发生，与其花功夫同情别人，不如努力让自己不成为别人同情的人。”
“想跟我学武吗？”司明叶抛出诱饵。
沈知然微怔，差点儿怀疑自己幻听了。
古武界千年一遇的天才，带领司家由颓转盛的司明叶，居然主动提出要教他武功？
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了也是陷阱。
“我不想学。”沈知然道。
司明叶：“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知然双眼睁大，委屈地好像要哭了一样。
“为什么？”
司明叶却觉得他这个表情让人更想欺负他了。
“因为，我是你的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