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着,叫丞相看了更为心疼,听了她说的话,同时心里也不由得起了疑心。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牵连到了孟初月,他也想早日找出幕后凶手。
昨日一开始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就有些怀疑孟夫人的,只不过当时受伤的是镇国公府家的沈小姐,他便以为那些人都是冲着她去的,如今一听孟初月的话,他看向孟夫人的眼神也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初月内心有疑虑也是情理之中,你为何听了她质疑你的话就突然如此,难不成是你心里心虚?”
孟夫人大吼出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端庄模样。
“她在胡说八道!你可知道你来之前她和我说了什么?她和我说那池塘是她自己跳进去的,散布整个京城的事情也都是她叫人传出去的,都是因为她,我们娘儿俩才落得如此的境地!你却只相信她的话,从来不管我们娘俩!”
丞相怒不可遏:“你在胡说什么?初月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做得如此事情?她从小就乖巧懂事,是你容不得她,还派人想要杀她,如今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上次若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初月恐怕早就死在你派去的那些刺客的手下了。”
孟初月在丞相看不到的地方,浅浅的对着孟夫人勾起了些许冷嘲的神色。
她就是知道她爹不会信,所以才与孟夫人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现在应该是说出真话却没人信,相当的难受了吧?
孟夫人看到了她的表情,整个人气的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喉间有股铁锈味,一口气憋在心口,怎么也下不去。
“你就只信她?她该死!她早就该死了,我早就应该掐死她。”
丞相没有耐心看她如今泼妇的模样,只是一步步的逼近她,走到了她的面前,一字一句问:“我只问你,昨日那些刺客是不是你派出去杀初月的?”
“如若你承认,我或许还能保你不必受牢狱之苦,或许能在陛下和镇国公府的追责下为你求情,如若你仍然不承认,那么如果真是你做的,陛下的人查了过来,那么我也无能为力。”
孟初月可怜兮兮的,看似苦口婆心的劝着。
“母亲,您就算是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大姐姐,她还卧病在床,如果让她知道你出了事情,那她该怎么办啊。”
她的眸子底露出了些许的锐利的光:“如果真的是您做的,还是早些与父亲说,让父亲替你在陛下面前求情吧。”
“而且,宫里的人迟早会查出来的。”
如今事态这么严重,沈南鸢还是永安县主,说是求情,恐怕根本无用。
镇国公府上下大怒,势必要一个说法,此事根本毫无转圜的余地。
她是要在牢狱之中度过一段时间了。
名门贵族的主母被关入大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马上就能如孟夫人所愿,在京城中出名了。
不知道知晓了这件事的她的大姐姐,还能不能好起来。
孟夫人闻言微愣了一会,没有了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此刻瘫软在了椅子上,似是没有了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