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垂眸，看着小腹，手慢慢捂上去。
“我话说到这，你要怎么选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代归站起身，打算离开。
“姐姐。”闻雪喊住了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闻雪低下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代归叹了口气，有坐回去，把水重新捧回手上，“你想要把孩子留下吗？”
“我，我不知道。”闻雪小声道，话里全是犹豫纠结。
“我恨顾珩，我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在知道他和江琼姿关系的那天，我甚至想去医院把孩子流掉。”
“可是，可是这也是我的孩子啊。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感受着它一点点长大，我舍不得。”
“我该怎么办，姐姐。你教教我吧。”
“我该怎么办才好？”
代归听着闻雪的啜泣声，视线落到闻雪的小腹，那里有个孩子。
孩子和母亲，这样的关系她不能理解。
她从未见过她的母亲，和她关系最好、最亲近的是楼淮。
所以，她和楼淮算是什么关系呢？
代归暂压下思考，看向闻雪，开口道：“既然不能选择，就不要选择吧。”
她拿出一管药，透明的，看着像是水。
“这个药喝下去，无论母亲受多重的外伤，都可以保住胎儿。但是……这个要从未在人体上实验过，无法保证一定有效。要不要喝随你。”
放下药后，代归离开了闻雪的房间。
关上房门，里面传来闻雪的哭泣声。
第二天，闻雪告诉代归，她喝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