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布衣微笑说道:“谁叫你有眼无珠?这坛酒是中郎将赏给你们的,你居然不肯多喝几口,如此不识抬举,没办法只好将你杀了!”
说话间,巨藤已经将那武士四肢都缠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那武士双眼露出恐惧之色,本想大喊救命,却被一根细小的青藤从嘴巴钻入,经过喉咙,一直抵达胃部。如此一来便叫不出声了。
幸好方布衣经过大阵中的战斗,此时已经能稍微控制藤蔓,这细小的藤子便没有长出倒刺,否则这武士内脏也给倒刺勾烂了。
方布衣道:“你不肯喝酒,中郎将命我来喂你!”说着拿起地上的酒坛,向武士嘴中灌酒。
那武士被巨藤牢牢缠住,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方布衣胡来了。
方布衣怕这武士醉得不够深,足足给他灌了一斤桃花酒,这才停下来。
那武士喝了一斤酒,酒中的醉荷散发作,登时醉去。
方布衣收了巨藤,那武士便倒在地上,瘫软如泥了,没有两三天只怕难以醒来。
方布衣故意将酒放在原地,制造两人醉酒渎职的假象,便与江柳儿两人走入地道。
这地道是当年江入海为救方布衣和江柳儿挖成的,特意布置成一个小小迷宫,可以起到延缓敌人的作用。
地道只有五尺来高,太过局促,因此无人把守。
方布衣和江柳儿佝偻着走了几步,只听见入口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石廊中传来,听起来有数十人之多。
跟着有人大声呵斥道:“阿三,阿四,你们睡在地上干嘛?有敌人入侵,你们知道吗?”
方布衣心想:“我们闹出这么大的事,现在终于被发现了。”又听这呵斥之声有些耳熟,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这人便是当年青鹰四侍中的一员,只是记不清是哪一个。
方布衣向江柳儿道:“柳儿姐姐,此人必定知道你爹爹的下落,咱们总得想个办法,从他口中问一问。不过此人当时就有铸甲期大圆满的修为,只怕不好对付。”
二人计议未定,那青鹰侍卫又道:“敌人杀了咱们五十多人,绝不能让他跑了。这人如此厉害,想必是金丹极境以上的修士。他对这阵法如此熟悉,看来必定是天一门的余孽了。难道是想来救屈长生么?”
一名武士道:“侍卫大人,咱们到处都找遍了,都找不到敌人的踪影。只剩这地道没有查看了,难道敌人从这儿进去了不成?”
青鹰侍卫道:“很有可能!事不宜迟,咱们进去瞧瞧。他要是想救屈长生,非从这儿进去不可!”
方布衣和江柳儿听得他们要进来,赶紧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江柳儿道:“怎么办,他们将退路堵死了,咱们无论如何是出不去了!”
方布衣道:“怕他们干嘛,实在不行,咱们就回石室看看。而且在这迷宫里,他们也不一定是咱们的对手。”
当下一边寻路向石室走去,一边思考退敌之计。
※※
忽听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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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武士的声音传来:“侍卫大人,这里有外人的气息,敌人才刚刚走过,应该就在前方不远。”
那青鹰侍卫道:“嗯,咱们快追,一定要将此天一门的余孽拿下!”
那青鹰侍卫故意加大了声音,要起到打草惊蛇、震慑敌人的作用。其实方柳二人使用了敛息术,这些武士根本没发现什么异常,只不过故意恐吓而已。
方布衣微微冷笑,他现在有桃爷爷的宝衣在身,自恃只有屈长生、牟三姑或那虎贲中郎将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如果使出全力,这些人不见得是自己的对手。
何况这迷宫是仿照器阵术布置的,他现在已经渐渐熟悉,大致能够猜出哪里是阵眼,哪里是陷阱、死路等等,自认为只依仗地形,也能跟这些官兵周旋。
方布衣和江柳儿向迷宫的中心走去,知道那里就是阵眼。
只要在阵眼处输入足够的灵力,就能启动迷宫的禁制之力,到时候他们就完全占据了地形的优势。
那些武士想必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丝异常,居然紧跟在他们后面百余丈,就像尾巴一样。
好在两人很快就到了阵眼处。
所谓的阵眼,其实只是地道顶部一个很隐蔽的小洞。里面设置了能够操控整个阵法的枢纽,以及存放灵石,给阵法输送灵力的灵眼。
不过这个阵法只是江入海仓促间布置而成,除了一些简单的陷阱,并没有其他厉害的攻敌设置。
方布衣找到了阵眼,将两块中阶灵石在灵眼之中安置好,阵法便开始启动。
只是这阵法本是为了迷惑敌人而设,所以启动之后,外表上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在敌人触发机关或陷阱之后,才会有所区别。
方布衣道:“柳儿姐姐,你在此守护阵眼,我去跟那些官兵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