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酉与楚离京奔将过来,任城已撒了手,看着手上血肉模糊的样子,苦笑道:“扎手得很。”
楚离京比任城更了解内泽妖兽,手中铁线向那狼首脖项卷去,就在此时,地上那只狼首竟然“活”了过来,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向大雾里奔去,可楚离京历经六千里的内泽之行岂能易与?那如鞭如臂的铁线瞬息间延长了一尺有余,卷住了一条后腿,给硬生生拽了回来,狼首后腿鲜血四溅,眼中竟是出现了拟人般的惊恐神色,随即转为果决神情,深吸一口气,大声哀嚎,王酉眼疾手快,一根棍棒点向狼首咽喉,再敲向狼首头颅,可那狼首的头颅是全身最硬之所在,王酉用力过猛,发出叮地一声,虎口生疼,心下大惊:“难怪这畜生能在任城手中活命,原来门道在此!”就在此时,任城裹含气势的一记拳头在此击向狼首头部,随着一声骨裂声响,这名仅仅只是探路的狼首这才没有了声息。
任城与王酉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楚离京大喝:“任老,脱掉鞋袜,撕下裤腿!”
任城一惊,发现原来这狼在临死前,将一泡尿撒在了自己的靴子和裤子之上,这样一来,狼群势必遁着气味寻到自己,到时候别说夺取瓶子,就连应付狼群,都是见让人头疼至极的事情,在这方圆不足五里的地方,或有性命之忧也在两说。
“楚姑娘,王酉老弟都对这妖兽一知半解,为何你会对此等妖兽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任城撕下整片裤腿后露着大腿,轻轻拍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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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去过内泽不成?”
楚离京淡淡一笑,“任老莫开玩笑,我这年岁怎可能去过内泽?只不过东域对这类狼兽摸索的比较透而已,但凡想去内泽的,这些课业是要做足的。”
王酉眼珠子一转,不疑有他,将任城给的两粒珠子拿出,又取出那死人堆里摸出来的夜光琉璃瓶,轻轻放在地上,而那灵珠叩开后,微弱的光芒也渐渐亮了起来,琉璃瓶一经映射,温润的光芒也渐渐照亮了周围。
任城点了点头,狼群一会便会根据气味寻来这里,一旦其余两组发现瓶子,便会是与那赶来此处的狼群不死不休的下场,任城指了指前方,示意该走了。
在一汪不大的水池中央,有块天然奇石,奇石上方有个一尺高低的琉璃瓶,瓶口散发出屡屡气机,一瞧便不是凡物。而此时不远处的李神驹与侯磊,陷入了苦战。
倒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个体,却成群结队,浩浩荡荡。
蝼蛄。
寻常的蝼蛄,仅有拇指大小,而他俩面对的蝼蛄,不仅有半尺左右的体型,而且均会振翅,以身体冲撞侯磊及李神驹,劲道不小。
“李兄,此种蝼蛄,名叫‘缩翼’,繁殖能力极强,是此地妖兽的主要食量,只是不曾想到精心培育这些个年头后,竟会长成如此个体。”侯磊拍打着身上缩翼,便向不远处的李神驹提醒道“切不可被这虫子上身,一旦被扑倒,顷刻之间便会又有大量个体涌上,到时候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了,神驹兄,你听到了吗?”
李神驹自然是听到了,只是脑筋急转,想的是别的事情。
这时侯磊的声音更显急促,“李兄,你用符箓帮我驱散掉这些蝼蛄,我设法去取宝!”
可侯磊话语放落,就听到李神驹冰冷冷的声音:“小兄弟,你道行太差,还是在这呆着吧!”
只见李神驹身形拔高,一甩衣袖,抖落掉大片蝼蛄,而就在此时,侯磊为掩护李神驹祭出了一张火舌符箓,火苗如羽毛般抖落,点燃了大片蝼蛄,半空中开始下坠的李神驹点了点头,道行虽差,可一路走来,心肠不错的。
李神驹在下坠时一掐住两张符箓,一张是木属的“铺路符”,一旦祭出后砸向地面,便会有一块形状各异的蕨类榉木铺就,而李神驹手上这块,竟是一块更为罕见的锐金类现形符,此符化形后一分为二,薄如蝉翼且锋利无匹的一片向下方蝼蛄的虫母飞去,众飞虫纷纷以身护主,均落得个一分为二的下场,眼看便要飞至母虫身上时,李神驹的身形已经落在了那块巨大蕨木之上,随着一声强有力的踩踏声,那枚锐金暗器也正中了母虫的甲克,铮的一声,足有两尺大小的母虫用甲克弹掉了那枚锐利暗器,只不过也落得个甲克碎裂,溢出淡绿色汁液的下场,母虫一声嘶鸣,便顷刻间钻入地下的巢穴不见了。与此同时,大片的蝼蛄开始原地打转,失了章法,也再不会去攻击侯磊与李神驹。
侯磊又惊又喜,而李神驹露出了一丝苦笑。
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奇石后面,躲着更厉害的大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