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枭对面的四女儿,见状后撇了撇嘴,好像对于枭竟然还把这种过往事情,仍耿耿于怀,挂念心上,表示不屑和鄙夷。
“行了,就这样吧,我也该躺回去棺材板里了呢,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睡着,是不是吃点夜魅草比较很呢...”
事情说完,该吩咐的也都吩咐完了。
就像是要去睡个回笼觉,露易丝打着哈气摆了摆手后,她的身体就神奇地化为只只血色蝙蝠,最后消失淡化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母亲的气息一消失后,五位子女的神情都明显放松了不少。
没有那种,好不容易兄弟姐妹齐聚一堂的重逢感,唠唠嗑啊,每个人似乎都不太愿意和彼此多说话,正事聊完后,就挨个起身离开了。
不过。
五人中的其中两个,却是悄悄摸摸,在散伙儿后,于古堡内一间隐蔽的密室内,汇聚一堂。
“你怎么看,这件事是真是假?”男声响起。
“从母亲的语气态度来看...不像是假的。”这是另一位女性声音。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凭空接受,又多了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和我们一起瓜分家族传承?这我可不干!”
“哦?母亲面前装得斯斯文文的,结果没看出来,原来你实际的性格,比鲁伊那个傻大个还急躁呢。”
女性声音带着讽刺。
她很快又话音一转。
“放心吧,我们这个新妹妹,能不能到母亲面前,都还是个问题呢。”
“你...你的意思是...”男声如同想到了什么般。
“没错,从炎域到咱们青枫,这么远的路途上,发生些意外也很正常吧,而我们血族血脉那么珍惜,在炎域会被人窥视,也很正常吧?”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惹母亲生气?她看起来好像很重视,连枭都被她排出去亲自接对方了。”男声有点犹豫。
可女声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重视?呵,她要是真重视的话,就不会让枭还顺路去千岛探亲了,更不会还特地召开家庭会议,告诉我们这件事。”
“你不会还没察觉吧,母亲对我们这些她的血肉,可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对于她来说,弱肉强食就是唯一的生存法则,说不定,她就是希望看到,我们兄弟姐妹之间手足相残,为她那枯燥无味的漫长生命添点乐趣。”
“既然如此,我们就如她所愿,剩下的三人,我们暂时还动不了,可一个刚觉醒的妹妹,嘛,就拿她试试手好了。”
如此残忍的事情,却好像说的就跟路边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不禁让男声有点寒战,他突然来了一句。
“对了,你之前在会议上,为什么突然要提炎域的禁忌魔物?”
“一个试探罢了,做任何计划前,都得想到最坏的可能性,但看母亲的样子,似乎是我多想了。”
“哦,这样啊。”
男声欲言又止,但最后似乎还是没能忍住。
“你能不能不要总在外面,装成那副样子了,我总觉得,觉得...”
“那个...觉,觉得什么嘛...难道,我,我这么说话,哥哥你...不喜欢...吗?”女声声线一转,立刻变成柔柔弱弱,胆怯害怕。
“我会尽快安排人手,抢在枭前一步去炎域找到那个妹妹的,之后是杀了还是怎么着,到时候你再决定吧。”
“谢谢...谢谢哥哥,哥哥...最棒了!”糯糯酥酥的高兴声音响起。
如同受不了了。
密室中的男子不再说话,快步离开。
只留下最小的五女儿,对着密室上的大陆地图,炎域所属的位置,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有个妹妹,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唔...感觉好可惜。”
血水爬上了地图,将地图吞噬。
密室内回荡着幽幽声音。
“谁叫你的姐姐是个坏人呢。”
“好想品尝下,母亲的味道...”
舔着红润嘴唇,锋利的獠牙在黑暗中,发出幽芒。
...
...
凛冬国。
白茫茫一片的雪原之下。
“女士大人,有个K级初号试验机,失去联系了,要不要启动回收方案?”
“嗯?位置呢?”
“炎域,58号饲养场。”
“啧,居然在炎域那种破地方还建过饲养场,真是浪费资源,看看饲养场内有没有诞生第二类试验体,没有的话,就正好当是报废了吧。”
名为“女士”的声音没有半点期待,谁都知道“第二类试验体”有多么稀有难得,就连他们本国内部,都不曾有多少个。
然而...
“女士大人,好像...有一个,不,两个。”
“...”
“你说什么!?”
...
...
于是,正当廖子轩打算鸣金收兵,算是彻底将炎域暂告段落,想着回家去找小姑娘,收拾收拾行李,美滋滋地扬帆起航,前往下一个水神国度,千岛之时...
轰隆!
天空好似都被撕裂开来,眨眼之间,就变得通红似火,犹如炼狱将天空火烤,这幅画面,谁也不会忘,因为才过去不久,这是象征着...
火神降临。
而降临的地点...
在千里之外在郊野星火森的雪莉,莉丝,廖子轩都有一个预感。
火典城。
而更令廖子轩内心一揪紧的原因是。
不太好的预感升起,他赶紧感应下小姑娘的位置。
结果,这一感应不要紧,感应了后才发现...
不知为何,薇薇安在自己正解决伯爵与莉丝之间的事情时候,竟然主动离开了赤焰镇,此刻也身处在...火典城!?
难道说...
廖子轩赶紧四处张望,他发现,之前因为伯爵死后,陷入“待机”状态的女仆,果然消失不见了。
这就证明...
是又有新的“初号机”诞生了!
“第二类试验体...坏了!难道这时候的她,就已经觉醒能力了!?”
廖子轩口中的“她”是指谁,显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