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老王李宰治便在心气郁结中,病倒了。
如今高句丽朝堂,用一片混乱来形容。
……都不为过。
“既然殿下注意已定,相因自然领命!”
说罢,朴相因面露一丝忧色,继续道:
“如今大王身体欠安!”
“我高句丽各地求救告急文书,更是雪花一般涌来汉城!”
“此时若大量征召民夫士卒……”
“相因担忧,殿下命令,会受朝中清流抨击阻挠……”
“……”
“清流派?”
眼神微动间。
李榕溪却是望着城墙下方,热火朝天的巨大工地。
缓缓摇头。
“清流领袖金再石,与我关系尚可!应当不会在这事情上为难。”
“不过,若是清流派执意因这事情发难……”
顿了顿,李榕溪回过头来。
目中,露出一丝杀意来。
“相因!你朴家,世代为我高句丽李氏效命。”
“我信得过你!”
“父王好文采,对朝中清流……素来倚重!”
“若真的事不可为,我便允你……在汉城起兵,行那清君侧之事!!”
“……”
“什么??”
李榕溪此话一出。
四周无数禁军将领,尽皆一愣。
面上,纷纷露出恐怖之色来。
“不必惊讶!”
“征战再开前!你我对话,是不会被那巨镜投于九州的!”
“如今九州之镜照耀的,仅有方严陛下一人而已!”
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李榕溪回头看着身边一群禁军将领。
一字一句道:
“这国运试炼,乃是千万年难遇的莫大机缘!”
“若不能紧紧跟随方严陛下。”
“只怕大浪淘沙之下,不用多少次……我高句丽,便会如那许多小国一般。”
“……化作一片寂静死域了!”
“……”
……
朴相因带着一群禁军将领,大步离去后。
李榕溪身边人群,瞬间便少了一大半。
良久后,才有人低声道:
“殿下,若是起兵。”
“您又不能在国内主持,我等担心……会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
“钻空子?”
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李榕溪俯视面前工地,声音中,露出一丝不屑来。
“如今九州,已经不是从前之九州了!”
“从前我高句丽国泰民安,倚重清流并无大错!”
“如今诸国并起,正是需要以举国之力……搏杀一条生路!”
“此乃大势!!谁人敢挡……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李榕溪掷地有声,决断而言时。
位于大唐城池的方严目光深处,却是微微一动。
“嗯?”
“高句丽之气运,有了变动?”
微微思索片刻。
方严自那冥冥之中,注入己身的高句丽国运中。
立刻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高句丽气运,原本势弱至极!”
“我还当是其国刚受那‘上苍之罚’的缘故。”
“却不曾想,竟是国内有权臣作祟?”
目光闪动间,方严已明白了。
那高句丽李榕溪,怕是已经下了决心。
想要行那“清君侧”之事。
“李榕溪若成事,那高句丽龙气国运,立刻便能凝为一股!”
“比之现在,却是能强上两倍有余!”
“此事,我倒是需要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