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说道:“不瞒太尉,此人正是受蔡京的委派而来。”
“蔡京!”
宿元景气的发抖,说道:“老贼竟敢派人刺杀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待我回京定要向陛下奉告此事,让陛下拿他问罪。”
这话刚说话完,宿元景身体往前一倾,孙安赶紧扶住了他,问道:“太尉,你怎么了?”
宿元景徽徽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刚才受惊吓过度所致,不碍事。”
“快扶太尉坐下。”
杨奇和大牛把宿元景扶到损坏的马车那里坐下,杨奇对孙安说道:“大人,太尉受了箭伤,必须立刻处理才行,要不然让箭这么一直插着也不是事啊。”
孙安同意他的说法,但他们身上没有治伤的药,就连像样的包扎物都没有,如果现在把箭拔出来反而会让他流更多的血,更加危险。
“你们可知这附近那里有村镇?”孙安问周围的士兵。
“这附近没有村镇,往前七十里,往后六十里倒是各有一个镇子。”宿元景的一个亲兵说道。
孙安看了一下宿元景,就他现在这个情况,没有马车根本走不了,而且这条路那么烂,就他现在带伤的样子,即使有马车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敢走。
最后他跟宿元景商量了一下,从他的亲兵里派三个人骑马到前面镇子去买治伤的药,同时再雇辆马车回来,他们则就在这里宿营等着。
三个亲兵走了之后,孙安一边让人扶着宿元景进到路旁的树林里休息,一边派人去宿元景他们刚才宿营的地方把那些尸体清理一下,找个地方先埋了,等回京以后再派人来把他们运回去另行安葬。
“杨兄弟,你带几个人把马车弄到边上去,免得在挡了别人的路。”孙安对杨奇说道。
“好。”
杨奇带了四个士兵去挪马车,孙安让人把罗岩捆在树干上,同时派了四个士兵看守,他可是搬倒蔡京的重要人证,不能出一点差错,所以得严加看守。
“对了,二柱呢,他怎么样了?”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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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突然想起了二柱。
大牛说道:“太尉,二柱还活着,不过伤的很重,现在还昏迷着。”
刚才孙安跟宿元景商量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二柱抬到树林里来了。
“他人呢?”宿元景问道。
大牛朝他身后五、六米远的地方指了一下,宿元景慢慢转身,看到二柱靠在一棵树上,眼睛是闭着的,身边还有一个士兵在照顾他。
“扶我过去看看。”
“太尉,算了吧,您自己都有伤,就别过去了。”孙安说道。
宿元景说道:“二柱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得去看看他。”
孙安见他执意要去,也只好跟大牛一起搀扶着他到了二柱跟前,宿元景眼含泪水看着他说道:“二柱,是我害了你和大家,我对不起你们啊。”
“太尉,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得怪蔡京,如果不是他派人来害你,那些兄弟也不会被杀。”孙安劝慰道。
提起蔡京,宿元景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愤恨的说道:“蔡京,我与你誓不两立。”
看到宿元景又激动了,孙安赶紧让他坐下,劝道:“太尉不必动怒,蔡京祸国害民,华大人不会放过他的,早晚必除掉这个老贼。”
宿元景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孙安问道:“对了孙将军,你们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孙安说道:“华大人知道蔡京不会让您轻易把人带回去指证童贯,所以就派人盯住了蔡京,在您离京之后,蔡京果然也派了罗岩离京,华大人担心他会提前到蔡州去通风报信,所以就派我带人来抓他回去。
不过白天我们追了一天也没追上,我还以为他已经直奔蔡州去了,正准备带人连夜追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后面想杀您,幸好我们还没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如此。”
宿元景对华榉能提前预料到蔡京会有动作,并迅速做出应对之策,感到由衷的佩服,说道:“华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眼下大宋正是多事之秋,正需要像华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来为国效力,相信朝廷有了华大人,定能清除奸党,还朝廷和天下一个清平乾坤。”
听到宿元景称赞华榉,孙安很高兴,说道:“太尉说的极是,华大人虽然年轻,但慧谋超群,早晚必会把蔡京等奸臣贼子一扫而净。”
两人围绕华榉聊了一会,宿元景因为有伤,再加上天气寒冷,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孙安见状,赶紧让人在宿元景边上生了一堆火。
有了火,感觉到了温暖,宿元景竟然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孙安让人从车厢里取了一块毯子,轻轻的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旁边守着他。
时间一晃,又是几个时辰过去,漫长的黑夜就要结束。
华榉醒了过来,感觉头有点痛,因为昨天参加庆功宴的时候,他让人从家里拉了一车自家酿的高度白洒,关胜、宣赞、郝思文等人一喝就爱上,不仅自己喝过不停,还都端着酒杯来敬他,他又不好驳他们面子,只得来者不拒全喝掉。
结果就喝大了,回来的时候走路都东倒西歪,往床上一躺就什么也不知道。
“白酒的劲太大,以后还是得悠着点才行,要不然会误事的。”华榉用手揉着太阳穴说道。
往外面看了一下,虽然天还没亮,但他得去上朝,赶紧起来收拾洗漱了一下,换上一身文官官服,叫上护卫,出门上马车去了皇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