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庾献又觉得自己纯闲的,我想那么多干嘛,先把这条猪糊弄过去再说。
于是,庾献忽悠道,“你觉得咱们重建黄天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
管亥一脸茫然,“不知道。”
庾献想了想,说道,“是信仰。咱们太平道靠着信仰,让天下这么多百姓追随,才有的后来的黄巾军,所以最重要的是恢复太平道的信仰。”
一听庾献说的这么在理,管亥激动了起来,“说的有道理!”
“所以,眼下咱们最重要的就是传教,加深太平道的影响。过上个两三百年,等到太平道深入人心,那时候登高一呼,大事翻手可成。”
管亥连连点头,接着反应过来,又连连摇头,“太迟太迟,要速成的法子。”
庾献无语,你怎么想的这么甜呢。
“大哥,你这是造反啊,何况天公将军的军队现在都完蛋了,哪来的速成法子。”
管亥一听,眼睛发红,鼻子里喘着粗气,“我不管,你给我想法子,你快给我想法子!”
庾献见他又要变身,顿时就怂了,“我想我想。”
然而,这一天终究是没想到什么好法子。
晚上的时候,庾献又用秘法弄来粮食。
管亥哈哈大笑一声,就现出原形,大口的吞咽起来。
庾献没有管亥这生吃白米的本事,从林子里砍了竹节,准备做个竹筒饭。
谁料合意的竹子还没找到,就听管亥大口的呕吐起来。
庾献诧异不已,走过来一瞧,正被管亥瞧见,当即身子一晃重新化为黑发垂腰的壮硕青年。
管亥一把把秋宁揪住,恶狠狠的说道,“你这是给大爷吃的什么粮食?不知道我沾不得血食吗?”
“血食?”庾献一怔。
他从地上的白米堆中抓出一把,还未凑到鼻端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庾献赶紧避开,心中也是纳闷不已。
之前那次还是好好的,得来的白米清香可口,怎么这次竟有血腥味了?
庾献不信邪的再次摸出那个古朴的木盒,口中念念有词。
等手中渐渐有了沉重之感,连忙向外一倾,这次不光有血腥味,甚至不少的白米都被染红。
修道人对血食都是极为忌惮,庾献心中惊疑,这下不敢再乱来了。
管亥也满脸的凝重疑惑,随后壮硕的身子一晃,化为原形去林中寻找吃的。
这本是个甩开管亥的好时机,但是这样玄奇的事情一发生,庾献又不敢在这林中乱跑乱撞了。
庾献一直等到月亮升起,才见管亥回来。
庾献欣喜的站了起来,想看管亥给自己带回了什么吃的。
谁料披散着黑发的管亥却如同被激怒了公牛一样,红着眼睛冲过来,一脚把堆起的那些粮食踢的爆炸似的四散。
“你疯了啊?”庾献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这些粮食就算不能用了,但也不至于这样拿来发泄吧?
管亥大踏步过来,揪着庾献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脸容扭曲的咆哮道,“小道士,你弄来的不是粮食,是命!”
庾献听了此言,愕然不已。
管亥毫不留情的把庾献惯倒在地,接着粗大的拳头抡起。
庾献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要命的拳头带着风声砸下来,落在眼前的时候,才稍稍收回了力道。
庾献慌忙一躲,正好从拳头后看到管亥那骇人的双眼。
或许是想起这小道士还有大用,管亥一把丢开秋宁。
管亥原地转了两圈,觉得发泄的还不畅快,当即咆哮一声现出原形,疯了似的在树林里一阵猛撞。
不知多少树木被管亥撞的东倒西歪,不知多少鸟雀虫兽被惊的四散而逃。
庾献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木匣子,一边惊惧的看着发狂的管亥,一边时不时低头打量几眼。
他心中既是不安,又是狐疑。
这个奇怪的匣子……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
谁料管亥却根本懒得和庾献多言,这让庾献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