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府众人,只觉得被周怀安戏耍。
“呵呵,原来这位是燕王世子!听闻之前,您可是留恋烟花之地,连王府大宅都输了出去!”
王韬开始翻旧账,读书人最重名声,何况是集贤院?
“你集贤院连这种好色之徒都收,难怪沦落到今日这等地步!”
太学府众人一致叫好,败家世子的名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只不过之前没人揭短,王韬选择闪现开团。
集贤院一众弟子则是脸色铁青,毕竟这里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地。
突然收了位勾栏听曲之人,就像狼群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哈士奇。
“太学府的同窗说得对!”
刘昊之眼中充满怨毒,自从河内伯出事后,他家也受到了牵连,失去了文景帝的宠信。
“周怀安这等恶徒,就该被逐出集贤院!”
王韬与程教习暗喜,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集贤院内部都不是铁板一块,难怪沦落到无人能出仕!
“刘昊之!你这个混账东西,外人还在眼前,你却诋毁同窗!是何居心!”
袁子脩大怒,撸起袖子,就要殴打那位无耻小人。
“师兄……周师弟的风评确实不好啊……”
“上京百姓谁不知道,咱们集贤院收下了质子!”
“对,他还是质子!若是朝廷有一天跟燕王翻脸……”
袁子脩怒目圆睁,看向一群同窗,怒斥道:“太学府刚才骑在咱们脖子上放肆,你们一个个唯唯诺诺!”
“长卿不过是年少轻狂的往事,却被你们拎出来重拳出击?袁某不屑与汝等同伍!”
周怀安摆了摆手,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在名声大于一切的大夏,这群书呆子的反应,周怀安并不奇怪。
“敢问刘昊之,我周怀安有何劣迹?”
“你去了教坊司!你去了勾栏!”
刘昊之素质二连,抓住重点不松口。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这是不是说明,你当时也在场?”
周怀安决定攘外必先安内,矛头对准叛徒,“合着你刘昊之去教坊司是消遣,我周怀安去了就是十恶不赦?”
“太学府的诸位,对了,这位师兄,我上次可见过你啊!别挡着脸啊,大家都是熟人!”
被指认的学子,赶紧遮住脸,“世子,我不是,我没有,真不熟!”
周怀安笑道:“诸位都是风流才子,去一趟教坊司实属正常!莫非只许你们存天理,让我周怀安灭人欲不成?”
“就连你们的朱圣人,也时常留恋教坊司,留下了不少风流诗词!”
太学府一众学子都低下了头,你可以说燕王世子烂泥扶不上墙。
可不能说他人品有问题,否则就是对着自己的老祖宗朱圣人开炮。
见众人哑火,周怀安岂会放过趁胜追击?
“在下之前性格顽劣,留恋烟花之地!自从来到集贤院,得三位恩师教诲,便洗去了一身不良嗜好。”
呵,那三个老银币,肯定在偷听!
我这一波舔功,还不舔在你们的爽点上?
“如今入门不到两个月,在下成了执金吾,这才敢来面见恩师!”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百花羞!
这可是大夏太祖皇帝留下的话,对于信奉三纲五常的太学府,那就是金科玉律。
“好!没想到吾之爱徒,竟让成为了执金吾的一员!”
一袭白衣,张宪手里提留着酒葫芦,逼格十足的出场。
“拜见恩师!”
周怀安躬身行礼,王韬和程教习面色铁青,“大儒张宪!”
人的名,树的影,《宪公兵法》可是如今大夏兵部人手一本的著作。
“曹吾鸣还算有眼光,收了我这爱徒!”
话音刚落,怀抱古琴的王文广落在周怀安身边,“进了执金吾,也不可忘记为师的教导!”
说罢,冲着周怀安挤眉弄眼。
妈的,还不是想要白嫖我!
周怀安同样行礼道:“见过恩师!”
琴圣王文广!
太学府等人面色大惊,传闻集贤院的三位大儒,早就已经不再收徒!
莫非?
嗖嗖嗖!
空中无数棋子,化为阵法,笼罩在众人头顶。
陈近北手持棋子,飘然落下,“刚才谁辱我爱徒?”
这三位,果然一个比一个爱人前(zhuang)显圣(bi)!
“拜见恩师!”
周怀安举止文雅,深得陈近北之心。
“不错!仕宦当作执金吾!不枉为师的教诲!”
太学府众人有些傻眼,没想到周怀安是三位大儒的弟子!
集贤院最重人品,试问周怀安若是十恶不赦之徒,怎么会被收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