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翼虎？”林创问道。</p>
王亚林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校长，您真是太厉害了，这也知道？”</p>
林创对于爱徒的吹捧很得意，虽然有谄媚之嫌。</p>
“这有什么难猜的？黄翼虎虽有义气之名，这等怜贫惜孤之事，自然少不了他。”林创道。</p>
“您早已经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了？”</p>
“不是猜，是证据表明黄翼虎和春梅之间必有联系，但不知道黄翼虎竟是春梅的恩主。”</p>
“校长，您真是太厉害了！”王木再次竖起大拇指赞道。</p>
林创一笑，道：“第三呢？”</p>
“第三，关于玻璃杯……。”</p>
王木边说，边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纸袋，又从纸袋里取出一只绿色玻璃杯，放到桌上。</p>
问道：“校长真是太厉害了，这是在秋芳园厕所里找到的。”</p>
林创拿起杯子，白了王木一眼，道：“能不能用点新词？”</p>
王木嘿嘿而笑。</p>
杯子形状、颜色、大小跟在潘家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这只的凋花是兰。</p>
林创拿起电话，打到潘府。</p>
镜心接的电话。</p>
“另外一只是不是兰？”</p>
因怕电话被窃听，林创如此问道。</p>
“是。”</p>
镜心也很聪明，只答了一个字。</p>
林创挂断电话，再次仔细打量杯子。</p>
发现杯底竟然还有碎茶，把杯子冲着窗外亮光一看，杯壁上有一些渍痕。</p>
林创把杯子放到纸袋里包好，道：“这就全对起来了。”</p>
接着又问：“事发之后，谁去过厕所？”</p>
王木答道：“秋芳园的掌柜和伙计都被打发到一楼，没在二楼伺候，所以，没人见到谁去了厕所。不过，事发之后，于燕生冲到楼上，当时屋里没有黄翼虎，但很快就回来了。”</p>
“行了，暂时没事了，杯子放我这儿，你回去休息吧。”林创道。</p>
“校长，桉子算破了吗？”王木没走，而是好奇地问道。</p>
“基本算破了。潘贵、黄翼虎、李林、蔡民、春梅联手干的这事。他们给潘寿下了致幻药物，让潘寿情绪激动，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杀了李云卿。”</p>
“为什么说基本？还有什么？”</p>
“到现在我还没有查到这种致幻药物。也许这个杯子里留有残渣，但现在的科学技术条件根本查不出来。当然，离结束还有一上午时间，我想，潘贵可以帮我们解开这个答桉。”</p>
林创已经决定，要对潘贵用刑了。</p>
只是潘贵能否在中午之前开口，他也没底。</p>
说不得，要先把他揍残再说。</p>
“校长，您看看这张报纸，一版头条。”</p>
王木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报纸，递给林创。</p>
林创狐疑地接过来，见是一张《中央日报》。</p>
这是重庆方面的官报。</p>
《中央日报》当然不能在上海公开发行。</p>
但作为警察局情报处和行动处，还是可以从秘密渠道得到的。</p>
不光是重庆方面，延安方面的报纸也能得到。</p>
再看日期，是七天以前的。</p>
找到一版头条，林创一看题目，当即大惊。</p>
标题两个惊叹号《震惊！愤怒！》，副标题是《日本生物学教授田部井和述称日军在华研究使用化学武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