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从哪钻出来的?”
自军帐中窜出的北域步卒皆神情惶恐的凝望着那群身体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汉家铁骑。
“自此刻起,凡遇敢持兵杖与我大汉王师相抗者,即刻诛之!”
周身气势磅礴如渊的汉平虏将军王忠嗣神情肃穆的出声下令。
令下。
全身气血纯厚粘稠到近乎就要化为先天之气的骁果轻骑兵们尽皆放下手中小巧手弩,转而拔出璀璨耀眼的弯刀。
“杀!”
双眸呈银白之色的骁果轻骑们驾驭坐下修长而又强健的战马向着乱作一团的敌军营帐内冲击而去。
人借马势,马壮人威。
厚厚的积雪被骁果骑兵冲击之时所造成的巨大动静给震飞。
呼啸的寒风推着速度疾如闪电的骁果轻骑向前方挺近。
“死!”
冲击到敌军大营之内过后,于雪夜之中驰奔数个时辰之久的骁果骑兵抡刀就砍向了四周围茫然不知所措的北域步卒。
“噗嗤!”
瞬时间,整个敌军大营之内都响起了令人牙酸无比的血肉破碎之声。
骁果骑兵将滚烫气血渡入手中弯刀,以此来增幅弯刀的杀伤力。
增幅过后的弯刀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北域步卒的躯体撕碎成渣。
平均修为只有八品左右的北域重甲步卒面对骁果骑兵实在是不够看的。
很快,破损的尸块和殷红的鲜血便将地上厚达数寸积雪染得猩红妖异。
“轰!”
转瞬之间,又有一名北域重甲步卒被骁果骑兵一刀砍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马赛克。
“这些骑兵是魔鬼吧。”
“他们身上的气血怎么如此浑厚。”
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北域步卒们神色惊恐的回头望着正在大营之内肆意屠戮的汉家铁骑。
他们双腿此刻正不听使唤的疯狂抖动着。
额头之上也尽是细密的汗水!
骁果骑兵虽是轻骑,但他们在敌营之中的表现分毫不亚于有着步兵压路机之称的重骑兵。
他们冲垮了整个敌军大营,将侥幸未死的北域步卒驱赶着向白羊王帐的核心而去。
“此战,务必要斩下蛮酋首级!”
“遵将军命!”
手持弯刀之上尽是猩红鲜血的骁果骑兵们齐声应命。
随后,他们宛如是一群发了疯的雪豹似的向着白羊王帐挺近。
帐外的马蹄轰鸣声和北域步卒临死之前所发出的哀嚎之声惊动了白羊王部的首领――卢绍。
卢绍拖着他那肥大的躯体向着帐外走去。
他刚至帐外,便迎面碰上了满脸焦急之色的心腹爱将――史卡。
“殿下,大事不妙了。”
“您还是赶快撤离这里吧。”
披挂严整的史卡率先出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卢绍点头应下的同时出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禀殿下,有一股实力极强的汉军铁骑冒着风雪突入到了我们的大营之中,我们的勇士面对这股汉军铁骑毫无防备,所以一溃千里。”
闻听其言,卢绍那肥胖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忧惧之色。
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算他今日侥幸脱逃,嗜杀成性的军臣单于也不会放过他。
就在此时,手持染血弯刀,周神气血强横宛如火炉的骁果骑兵们冲进了白羊王帐的核心区域。
负责拱卫白羊王的蛮夷射雕者们皆持马刀欲与骁果骑兵相抗。
“可悲的蛮夷!”
神色冰冷的骁果骑士们抡动手中渡入了滚烫气血的弯刀向着那些不自量力的蛮夷射雕者们挥砍而去。
“当啷!”
两方在短兵相接的刹那,便见蛮夷射雕者们的弯刀齐齐断裂。
他们持刀的右手也被滚烫纯厚的气血震伤。
“死!”
随后,在蛮夷射雕者们满是惊恐和不解的眼神中,骁果骑兵如屠戮臭虫一般将他们送入地狱。
大量猩红的鲜血让这个本来乏味至极的雪夜变得热烈而又妖艳。
由于蛮夷射雕者们的竭力抵挡,所以白羊王卢绍和其心腹大将史卡带领着数百射雕者遁逃了出去。
“将军,我们没能斩下蛮酋的首级。”
一名骁果校尉面带愧色的向王忠嗣禀报。
对此,王忠嗣并没有动怒,而是目光悠远的望着远方的一片洁白,道:“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此诗句极其符合当前的场景。
“放心吧,卢绍他跑不了。”
“很快,他的人头就会被送来。”
………………
天蒙蒙亮时分。
奔逃了数个时辰之久的白羊王卢绍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之下驻足。
其心腹爱将史卡领着仅剩的数十名射雕者严密护卫已是穷途末路的卢绍。
“那些汉军的骑兵都具备一品武者的修为,武器、战马也是大幅度的优于我们。”
卢绍想不通为什么积贫积弱的汉国会在短时间内锻造出这么一支足以横扫草原的铁骑。
“汉国的背后绝对有皇朝或者三星宗门的影子。”
持着一柄硕大战锤的史卡一脸笃定的出声。
“你们猜错了。”
忽然,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史卡的前方响了起来,紧接着一百名神色冷漠,手持三尺青锋的剑宗弟子出现在了史卡的视野当中。
怀抱青锋剑的汉国锦衣右司指挥使封不平脚步平缓的向着如临深渊的史卡和卢绍走去。
他每向前走动一步,史卡的面色便变得惨白一分。
自封不平身上所透露出的强横剑意让史卡是如坐针毡,如临深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史卡将肥硕宛如一头家猪的卢绍护在身后,然后声色俱厉的向着不断靠近于他的封不平大喊。
“汉国,锦衣卫!”
封不平歪了歪脑袋,道:“你们两个现在自缚手脚,跪地投降的话,也许我可以让你们两个活下来。”
“做梦!”
“草原之上的雄鹰怎么可能会向你们这些孱弱的汉人投降。”
史卡的态度异常的坚决。
“你在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