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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恐怖片吧

毕竟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感情,是从一个人吃亏,另一个接受人情而开始建立起来的。

就像他和蒋随。

这个名字忽然从脑袋里冒出来的时候,段灼微微一怔,很难相信自己竟然把和蒋随这短短几个月的友谊和王教练他们十多年,甚至比这更久的感情相提并论。

但潜意识里,他又觉得自己和蒋随的关系,在未来应该也是这样的。

在很偶然的时间里,想起对方,眉眼都是笑意。

说完这一番,王野换上泳裤,又摸出一根烟,到处找打火机。

段灼扬扬手里的打火机,又指着墙上的禁烟标志,王野笑着骂了声“畜生”,到底还是把烟收了起来。

他亲自入水,向段灼演示起跳和转身的分解动作。在泳池里的几个同学好奇地窥看,议论,被王野一句“我他妈没教过你们吗”给骂了回去,再也没有往段灼这边看。

王野是职业游泳运动员出身,动作专业,讲解得也十分透彻。

段灼就按着他所演示的那样,调整入水角度和转身动作,王野不厌其烦地指导,纠错,态度异常和善。

来回几趟后,王野上岸,找到发令枪和小册子,给大家测速度。

段灼前三次的速度最快,追平了白天张家延的成绩,段灼从王野的表情里能看出来他对他的成绩挺满意。

但他体力消耗得太快,后边几次弱了些,王野便叫大家一起休息。

夜晚,场馆里的温度比白天更低,等到段灼游完钻出泳池,皮肤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王野扔给他一条浴巾说:“明晚早点过来。”

段灼擦着头发说:“可我还要准备英语考试。”

王野瞪着眼,他的五官灵动地表达着不可置信:“还要考试?考什么?”他掐算着日期:“四级吗?”

段灼点点头。

“嗐,又不是高考,过线拿个证就行了。”他又扔给段灼瓶饮料,“我教你,你考前一礼拜刷刷题,很容易过的,这么早背到那天都忘光了。”

此番言论听着多少有点误人子弟的意思,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这是老师对学生说的,王野的严谨和认真似乎只针对游泳,其他所有他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王野换好衣服,先行离开,段灼冲完澡走出浴室,撞见正在换衣服的张家延。

段灼的余光感觉到张家延一直盯着他,于是把目光投过去,张家延愣了愣,主动问:“王教练是不是邀请你加入校队?”

张家延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语调也没有起伏,让人感觉他心情不是很好。

段灼能够理解张家延此刻的内心活动,他刚刚追平了张家延的百米成绩,如果他加入校队,对张家延来说肯定是一种威胁。

不过他才不在乎张家延心情好不好,坦白说:“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张家延发出一声介于嘲讽和叹息之间的轻笑,“我只是忽然想起我大一的时候了,教练也是这么邀请我的。”

段灼不明白他此话想表达些什么,穿上衣服说:“不过我没那么多时间训练,只是答应他比一场联赛。”

张家延看着他,像是松了口气:“这样啊……”

回去路上,段灼到超市挑了些面包,打算当一周的早点吃,在路过冷气柜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板蒋随喜欢的黄桃酸奶,关上门,想了想,又拉开,勉为其难地带了罐程子遥常喝的草莓酸奶。

推开寝室门,蒋随和程子遥已经在床上了,但都还没睡着。

“上哪儿去了啊?”蒋随原本是平躺着的,听见动静,扒着床沿的护栏问,“怎么发你消息也没回。”

“啊?我没听见。”段灼赶紧放下东西,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哦,估计我微信卡了,接收延迟,你找我什么事儿吗?”

蒋随垮着脸:“想让你带点鸭脖回来的,我刚看了段吃播,馋死我了。”

“那我现在下楼去买,要甜辣的对吧,一盒够吗?”

蒋随赶紧叫住他:“不用啦,你人都回来了,我明天再吃好了。”

“没关系,你是病人,病人的要求都可以满足。”段灼说完,拿起手机,不顾身后阻拦的声音,急匆匆往楼下冲。

蒋随和蒋随的家里人都待他那么好,他欠下很多人情,难得有被需要的时刻,别说是到小卖部买鸭脖了,哪怕想吃武汉的鸭脖也得想办法帮他买到。

公寓附近几家小卖部的甜辣鸭脖都卖完了,段灼骑车赶到校外,等到要付款又忽然想起来,蒋随腿上有伤,这期间不好吃辛辣的东西,于是要了一盒甜辣和一盒原味的。这东西保质期七天,甜辣的可以等过两天再吃。

等到他把东西带回来,公寓都熄灯了,和宿管阿姨磨了会儿嘴皮子才让进门。

进屋,程子遥已经睡着了,但蒋随还没有,他盘腿坐在床上,把平板电脑支在床头。

吸在墙上的小夜灯泛着暖黄色的光亮,段灼轻轻走近,那带着喜悦的眼神,穿过光亮,在迎接他。

段灼蹑手蹑脚爬上床,蒋随向他递来一只耳机:“陪我一起看部电影吧。”

“看什么?”段灼忽然想起前不久夜里做过的那个梦,蒋随这种邀请的眼神和梦里很像,“该不会是恐怖片吧?”

“不是啊,是开心麻花出的喜剧片,评价还挺高的,我之前一直没来得及去电影院看,现在网上可以看了。”

在段灼迟疑的时间里,蒋随已经点开了电影,把平板电脑支在两张床中间的栏杆上,但栏杆很窄,平板怎么都放不平,一会儿往段灼的床上倒,一会儿又往另一侧倒。

蒋随“啧”了一声。

段灼看不下去,拿起自己的枕头,侧着竖在栏杆旁,刚好托住平板。

“笨,这不就行了吗?”

蒋随把耳机塞入段灼的耳朵,在明暗交替的光线下朝他笑:“我故意的,要不然你怎么过来陪我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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