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乐不可支:“胡说八道。”
许杏睁大眼:“很有可能啊,我不是性别歧视啊。”
下午两人有课。
也是巧合,冤家路窄。
孟丹枝才到教学楼就迎面碰上郑芯苒,郑芯苒原本丧丧的,看见她立刻趾高气昂起来。
想到她昨天没越过自己去接待周师兄,她心里好受不少,但一想到之前的拒绝,她便怀疑是她作祟。
“孟丹枝,是不是你干的?”
“……”
什么毛病。
孟丹枝奇怪地看她:“我干什么了?”
郑芯苒气道:“怂恿周宴京不参加文化节!”
她简洁用语,孟丹枝听成他不参加所有的活动,连学校也不来,拒绝得这么彻底?
事关院里,她得劝劝。
“你有没有把学校放在眼里?”郑芯苒质问。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孟丹枝笑了,上前两步,将她几乎逼到了走廊上,因为比她高,垂眼看她。
“我还能压着他不参加?你要是有本事,早在加上这一环节时就做到百分百成功。”
郑芯苒喘不过来气。
孟丹枝走出去好几步,想起什么,“没有,说明你不行。”
郑芯苒瞪着眼。
孟丹枝冲她笑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
本来孟丹枝想问问周宴京的,后来想着这种事还是当面问比较好。
机会来得巧。
第二节课下课铃才响,周宴京就给她发消息,会接她去吃晚饭,有事要说。
具体什么事,他没说。
孟丹枝想破了脑袋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摆在两人面前的,除了订婚还有什么事?
她本打算旁敲侧击周宴京,可同时陈书音约她去逛街喝下午茶,孟丹枝就将这事甩到了脑后。
“大忙人哪。”陈书音抱住她蹭,“好几天没见你。”
孟丹枝推开她,“你应该找个男朋友,就不会想我了。”
陈书音说:“胡说八道,男人哪里比得上姐妹,又香又软,他们只会又硬又臭。”
“……”
“我这次找你,是要给你介绍生意的。”陈书音挑眉笑笑,“一个电影剧组,要不要?”
孟丹枝说:“你先说。”
陈书音解释道:“这个人是个导演,准备拍部民国电影,里面女主角要穿旗袍,想找旗袍店合作。”
现如今市面上的旗袍店不少,知名品牌也多。
孟丹枝心动,但没冲动。
陈书音笑起来:“知道你不信,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个荷包,那刺绣他很喜欢。”
这就合理多了。
孟丹枝没拒绝:“哪天见面谈谈吧。”
作为一个店主,她当然想宣传自己的店,和剧组合作,倒是简单方便。
傍晚五点,她手机响了。
周宴京:【地址。】
孟丹枝随手直接分享地址给他。
“周宴京?”陈书音试探问。
“他有事要说,今晚不和你一起吃了。”
“好嘛,我也不会打扰你们约会的。”
孟丹枝搅了搅咖啡杯,忽然问:“书音,我上次喝酒喝多后,做了什么?”
陈书音一听,立马来了兴致。
“不多。”她举手,“叫我美女,但是看到镜子后,又觉得你自己最美,不乐意叫我了。”
孟丹枝:“……”
“我们路上遇到几个人,你嘀咕好久,我才听到你说的是他们不好看,伤眼睛。”
“不过你也很乖,只是黏人。”
这个“只是”很灵性,她描述不好,如果有机会,拍视频给孟丹枝亲眼看看最好。
陈书音随口说了几句,察觉她的意图:“你想问去年的事,但我们不是当事人啊,你得问姓周的。”
孟丹枝靠回椅子上:“这怎么开口?”
陈书音想想也是,这怎么问都好别扭。
“反正你们都快订婚了,刨根问底也没用。”
“意外很正常,比起这个,我最想不到的是,你们两个居然还能保持这种亲密关系。”
孟丹枝耳朵微红:“成年男女。”
“他床品怎么样?”
“……还行。”
“那就是很好了,遇到活好的不容易。”
话题逐渐往奇怪的地方发展。
孟丹枝想起课程表的事,正没地方吐槽:“你知道周宴京严谨到什么程度吗?”
陈书音特别有兴趣:“什么程度?”
“我只是抱怨了一下第二天有课,他就找我要了课程表,把没课的前一晚都挑出来。”
傍晚,咖啡厅人数少量增加。
周宴京到时,路过的人都会侧脸看他两眼,也许是气场缘故,他们会主动往旁边让。
闺蜜谈话此刻进入高.潮。
“你见过有人把这种事排行程表的吗?”孟丹枝背对着咖啡厅的门,陈书音听得笑出声。
她率先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原本打算附和,这会儿及时改口:“还好,还好。”
陈书音对她使眼色。
孟丹枝还未发觉,说着自己都笑了:“他怎么不把我白天不上课的时间算上呢。”
“可能是怕纵欲过度吧。”她又道。
周宴京停在孟丹枝身后,视线落在她露出的雪白长颈上,将她这两句听得清清楚楚。
陈书音只是被瞄了眼,就觉得呼吸有些紧。
她在桌下碰她脚,像卧底碰头对暗号:“枝枝,你是在担心他吗?”
这梯子递得明显。
几乎是同时,孟丹枝第六感精准察觉——
她刚刚说得太尽兴,忘了自己之前给周宴京分享过地址。
“……”
孟丹枝福至心灵:“我只是心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