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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冻疮

“小敏,班长手冻得挺严重的,我想送她一点防寒的用品,你知道班长喜欢什么颜色吗?”

苏松屹走在超市里,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保暖用品,犯了选择困难症,只好求助覃敏。

哼!你这么关心雨婷,都不关心我了呢。

覃敏心里酸溜溜地,揶揄地回复道:“她喜欢黄色!(狗头)”

“正经点!”

“我认真的,她真的很喜欢黄色(笑哭)”

苏松屹回了一个“哼!不理你了!”的仓鼠表情包。

“你知道她胖次是什么颜色吗?”

覃敏继续问道。

“蓝白啊。”

苏松屹秒回。

“你怎么知道?”

覃敏大吃一惊。

“之前她来我们家,洗澡的衣服放在卫生间,我看到了。”

“你没有做奇怪的事情吧?”

覃敏的情绪变得紧张起来。

“没有,我又没有恋物癖。”

苏松屹又往里看了看,发现了一个哆啦A梦的手套,心情大好。

“就它了!”

“小敏,我选好了!”

覃敏看着他为郑雨婷挑的手套,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我也要!”

“你家里不是有很多手套吗?”

“我有没有是一回事,你送不送又是一回事了。”

覃敏要的不是手套,是一份心意。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想要皮手套,像电影里的女特工和杀手戴的那种。”

这姑娘特别喜欢电影和游戏里穿着皮衣的女特工和杀手,比如《黑客帝国》崔妮蒂,再比如《尼尔机械纪元》的A2。

“行,给你买。”

苏松屹找了很久,这才挑选到一副大小适合覃敏的黑色皮手套。

“玉婵姐的气质也挺适合这种皮手套的,很酷。”

苏松屹想了想,又另外挑了一副。

结了账,他又去了药店,拿了两盒治冻疮的药膏。

午间休息时间,教室里的空调开着。

尽管如此,穿在靴子里的脚趾依然冷得像冰块。

南方的冬天太过湿冷,鞋子穿在脚上,仿佛都带着一股潮湿感。

郑雨婷瑟缩着,往手心里呵了呵气,泛红的指节瘙痒难耐,忍不住用手去抓。

这时,一双蓝白色的,印有哆啦A梦图案的手套放在了她面前。

拿着那双手套的,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手指骨节分明,骨相极为精致,像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之前她跟着覃敏看《JOJO》的时候,一直不明白吉良吉影为什么会喜欢手。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有些人的手真的很好看。

“松屹?”

郑雨婷抬起头,出现在眼前的,是苏松屹的脸。

那张脸不需要任何表情,就已经足够好看,像一汪平静的清泉。

“你手冻得很严重,我给你带了一双手套,还有这个。”

苏松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两盒冻疮膏。

“谢谢!”

郑雨婷接过药膏,低垂着眼帘,变得有些沉默。

“不用谢,记得早晚都要涂,这样才好得快。”

“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郑雨婷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些零钱。

“没关系的,要不了几个钱。我们是朋友嘛。”

苏松屹笑着摆了摆手。

见郑雨婷还是有些迟疑,他想了想,又轻声说道:“平安夜你送了我苹果,之前来看我的时候,还给我带了很好吃的虾干。”

“这些东西,你也没有收我的钱啊,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听到苏松屹这样说,她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冻疮膏赶紧涂一下吧,看你的手,肿得跟包子一样,肯定很痒。”

苏松屹说着,有些期待地看向郑雨婷。

郑雨婷被他看着,略微有些害羞。

冻疮这东西,从小长到大,她都没有用心地护理过,只是看着冻疮烂掉结痂,所以她的手每年都会烂。

但是也没关系,像她这样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就像田野里野蛮生长的荒草,不管怎么锄,都有旺盛的生命力。

一开始是很痒,后面是肿痛。

但疼着疼着,就慢慢习惯了。

“怎么了?别不好意思了。”

苏松屹笑了笑,拆开了冻疮膏的包装。

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植物药香,很清新的味道。

“把手伸出来,这个涂上去之后,过一会儿有点热,还有点痒,忍一忍。”

“哦!”

郑雨婷呆了呆,很是顺从他的话,像是在牧羊人面前温驯的绵羊。

苏松屹在指尖挤了一抹药膏,一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擦拭在她手指上的肿块上。

很清凉的感觉,发热的疮口像是浸泡在了清泉里。

郑雨婷侧过脸不去看她,俏脸染上了酡红。

苏松屹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抹过时,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

少年的眼神平静而专注,像幽静深邃的潭水。

郑雨婷会时不时地偷看他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开,心跳得飞快。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眼睛真好看呢,眼睫毛好长,还很翘。

快点结束!

郑雨婷有些慌乱,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尤其是看到班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投来的视线,那份羞涩就更甚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竭力抑制住自己的笑容,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忍不住想要笑呢?

苏松屹,快一点呀!

我快要忍不住笑了!

“另一只手!”

苏松屹涂完了左手,又握住了她的右腕。

“怎么了?”

苏松屹看她一副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有些好奇。

“没,就是想到了一些很好笑的事。”

郑雨婷痴痴地笑了。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听听。”

苏松屹给她的右手涂着药膏,微微笑着。

“在以前有一个县城的漕运很混乱,一个姓赶的河官想出了一个主意,所有漕运的人必须在县里去领通行牌,在大多数人去领牌的时候,一部分不知情的人问怎么回事,一个老农叹了一声气说……”

郑雨婷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脸红得跟蔓越莓似的。

“姓赶河官,在县发牌。”

说完,她就咯咯直笑。

“班长,你也变污了。”

苏松屹秒懂。

其实一个女孩子会讲荤段子,偶尔也挺有趣的,可以拉进距离。

“是小敏跟我讲的。”

郑雨婷也有些担心,这样有损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所以把黑锅就这样扣在了覃敏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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