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县衙的人,务必截断李郁的退路,彻底拿下李郁一行人。我也会直接斩杀李郁,斩草除根。”
林丰道:“没了叶大壮的人,我们就要谨慎些,不能出纰漏。”
“好,没问题。”
王越肃然回答。
林丰决定了,他自然全力以赴配合,不能辜负了林丰一番心意。
林丰又吩咐道:“叶大壮!”
“小人在!”
叶大壮立刻开口。
林丰道:“你带着的飞云帮众人,隐藏在暗中。如果有漏网之鱼,你派人盯着。”
“遵命!”
叶大壮直接回答。
林丰安排妥当,和王越、叶大壮一起出了书房,叶大壮径自离开,林丰和王越前往大厅,见到了返回的曹喜之。
两人联袂上前行礼,然后宾主落座。
曹喜之坐在主位上,激动道:“本官在永宁县的县城周边,粗略看了一遍。自永宁河内引出的河水,已经送到各地的水渠,百姓在取水灌溉。永宁县的干旱,两三天内,必然缓解。”
说到这里,曹喜之又看向林丰,他毫不掩饰的露出赞赏神色,道:“林丰,永宁县的干旱化解,你居功至伟。你,当真不愿意去太守府做事吗?”
林丰摇头道:“府君盛情,林丰心领。只是在下志不在此,所以愧对府君。”
“唉,可惜啊。”
曹喜之忍不住摇头,一副惋惜模样,道:“你这般聪明,也有能力,却是无心仕途,实在是可惜。”
林丰道:“府君赞缪。”
王越接过话,主动道:“府君,先前牢狱中传来消息,李乾写了一封书信,揽下所有的罪责,然后以发簪自杀。”
“他在书信中,写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个人所为,不涉及到李家,和李家其余人无关。另外,他还留下一封书信,让转交给他儿子李郁。”
“先前,林丰也拿着书信,去送给了李郁。书信的内容,倒也简单,李乾让李郁收敛钱财,直接回咸阳李家去。”
王越简单说了李乾的事情。
毕竟,曹喜之要准备提审李乾的,如今人死了,必须说清楚。
曹喜之哼了声道:“李乾此人,犯下了累累罪行,罪大恶极。他在永宁县,便是蛀虫,他该死,死有余辜。”
林丰道:“我琢磨了一番,李乾之所以急着求死。应该是明白,李家可能不会帮助他,反倒要清理门户。他没有后路,所以才揽下罪责求死。至少他揽下罪责,儿子可以脱罪。”
曹喜之疑惑道:“李家人,一贯团结。李乾出了事,李家不至于不管吧。”
林丰解释道:“李乾的罪名中,有通敌卖国一条。他贩卖粮食到夏国,就违背了大秦律法,是朝廷所不容的。考虑到这一条,李家不会帮助李乾,肯定清理门户。因为李乾的所作所为,给李家蒙羞。当然,这只是我的判断。”
曹喜之摩挲着颌下的胡须,颔首道:“的确是这般,李家也要顾及声誉。李乾死了,一切终结。王越,你结案便是。”
“喏!”
王越直接应下。
王越又岔开话题,不再提李家的事情,请曹喜之一起用饭。一行三人到县衙饭堂,一起吃了饭后,林丰主动道:“府君、县尊,卑职告辞。”
“去吧。”
曹喜之点了点头。
王越也是点头,他主动留下曹喜之,向曹喜之请教执政上的事情。曹喜之本身没什么背景,王越愿意结交,所以曹喜之和王越交谈,双方关系很融洽。
林丰带着高小鱼,大步走出县衙后,径直往停在路边的马车走了过去。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茶铺内的李郁眼中。
李郁激动起来,站起身一步踏出,眼神凶厉,高呼道:“杀!”
一声令下,自茶铺内,以及周边酒肆、角落、房屋中,纷纷窜出一个个身材魁梧的李家护卫,所有人提着刀,直扑林丰而去。
李郁双目充血,神色亢奋。他虽说是花拳绣腿的武艺,但也有些武艺,跟在一众人后面,高呼道:“斩杀林丰,赏万两白银,杀!”
一众护卫,更是亢奋。
一万两白银,是一个个拼搏的动力。
杀人!
杀死林丰!
林丰看到这一幕,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来了!
鱼,上钩了。